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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不对的,他心里又怎麽会没数呢,但他同样也没得选。
看着眼前拨曲娅的尸体,侯镇竟然忍不住抽泣起来,那个原先面对她的死无动于衷的侯镇,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利用你···”
侯镇一边抽泣,一边环住了放置着拨曲娅尸体的台柱子,一边捂住嘴掩着声音,连哭都不敢哭大声了。
温括知道,他这是憋了好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他没有上前去打搅,而是转身将门关上,轻手轻脚的。
侯镇直到发现身后的光影消失不见了,他才发觉了温括的举动。
“多谢,我···我失态了。”
“不会,我喜欢真性情的你。”
侯镇先是一喜,可剎那间,脸上的喜色又都消失不见。
温括看出了他的情绪变化,刚要问,就霎时间想到了原因,他也闭上了嘴,只是将扶起,帮他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他一个连活着都要僞装到底的人,又怎麽会敢给自己真情实感呢?
温括现在算是知道,为什麽他要装作不认识自己,即便或许两人早就心知肚明,想起了年少时的情谊,他们也依旧心照不宣地装成第一回见面一样,再认识了一次。
侯镇的沉默不语,他也早已知晓其中之意,他不是记不得自己了,而是他不敢面对曾经那个如天之骄子般的自己,追来了黔州,看见了他如今的落魄模样,他有自尊,他还要脸。
屋内,两人良久无语,谁都不愿意先看开口结束沉默,因为沉默之后,两人的心思也将暴露无疑,侯镇不敢去赌,温括更不敢追。
“回来了回来了!”
幸好,赵大为回来了,场面终于可以稍稍缓和一些了。
“怎麽样,台平人呢?”
侯镇赶紧抓住机会,凑上前去追问起来。
“去了,他说他会小心的,你这个弟弟呀,真是不简单,临出发前还编排了我好几十两银子呢!”
“什麽?”
侯镇有些吃惊,他知道台平一向不是个喜欢贪财之人吶,今日为何···
“算了算了,孩子嘛,路上总是要些花费的,等他回来了,你可不许揍他啊!”
“好,听赵财主的。”
“我说你也是,不是跟你说了嘛,搬来我家住着,我们家那麽大的地方,还住不下你们几个?再说了,三娘的病啊,越来越严重了,得搬进城里才能方便治疗嘛。”
赵回声一边大喘气,一边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咱们现在就这样干等着啊?”
看他俩没什麽反应,赵回声还有些纳闷呢。
“先查查看,最近有什麽人接触过拨曲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