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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镇还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呢,所以再三问了好几遍。
“就是铸钱的那个铜矿!
这里之所以是南诏的圣地祭坛所在,就是以为这里出産整个南诏所有的铜矿,发铜钱,行国政,就是靠着这些东西的嘛。”
侯镇突然觉得头皮发麻起来,他原本以为这件事只是简单的南诏祭司案,或者是蛊惑人心的鬼火案而已,没想到,竟然还牵扯到了铜矿!
“这矿脉,是不是一直延伸到了黔州腹地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这图····”
班离又拿起细看起来,“这图上有我没去过的地方,看走向,应该是到了黔州腹地的。”
“还真是如此,看来拨曲娅就不只是被南诏的新祭司给害死的了。”
侯镇十分笃定,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甚至牵来到了西南边境的安危,他得赶紧找个人,报告这件事的利害关系。
可到底是说给李侗,还是安戟呢?侯镇犯了难,也确实是难以分辨真僞。
李侗要是真有心谋反,那现在不就是相当于给他送去了援助吗?要是告诉安戟,这小子会不会身有二心呢?还是说,他们俩都各怀鬼胎,这个矿脉的位置,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
侯镇不敢去赌,只能在这件事还未真正发酵起来的时候,先暂且压住,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想办法传递消息给长安。
但前提是,自己得先安全,毕竟这种越级彙报的法子,会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要是没个新的傍身之所,自己和一家人又会流离失所。
“班离,我想求你件事。”
“我知道,我不会出去瞎说的,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侯镇就喜欢这种敞亮的爽快人,跟他们说话,麻烦事都能少一半。
“我要你带我去长安,我要给拨曲娅报仇!
给我自己报仇!”
“好,我答应你,就算是我回不去了,我也一定让你平平安安到达长安。”
“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就这样定立了契约,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班离为什麽会相信自己,但他还是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的,她是个真诚且值得相信的人,不然在自己回来之前这段时间,她早就抓了自己的家人,跟自己谈判了。
“对了,你们是不是还在陀山的一个客栈里,安排了一个接应你们的人?”
“陀山?我记得没有啊。”
“没有?那那个色鬼是什麽来头,我看那样子,拨曲娅应该跟他认识才对呀?”
“拨曲娅见过那些人了?”
班离突然激动起来。
“对呀,她那次去了陀山,正好是祭神节的时候,就···就再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