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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镇知道这里面的反常,肯定跟成南王府,或者是安戟有什麽关联,这两个人,接连找到自己,都透着股子诡异和隐瞒。
自己是甘愿当棋子,可当了这棋子,自己也得得到该得的才行,不能糊里糊涂地就成了人家争斗的牺牲品。
侯镇看着手里的东西,出了神,半天都没回过来。
“想什麽呢,现在怎麽办?信你也看了,你觉得这里头说的,这个逼她卖身葬夫的,会是谁?”
侯镇没有回答,而是再问了他俩一个问题:“你觉得,是谁想让咱们发现这封信呢?要是咱们找到这个人,那就说明兇手是他,而不是另一个了。”
大家心知肚明,这两个人,无外乎就是李侗和安戟了。
“开花楼的,逛花楼的,谁更像是逼良为娼的呢?”
温括冷不丁的一句话,可给赵回声吓得不轻,连忙招手叫他赶紧闭嘴。
“安戟为什麽要做这个局?”
侯镇干脆跟着他的话,继续讨论了起来,赵回声也干脆放弃,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紧紧将两人围拢,生怕隔墙有耳。
“除掉王爷,他在黔州,便再无对手。”
温括冷静应答道。
“他一个刺史,需要除掉王爷这样的对手?”
此时侯镇的话已经很清晰了,温括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就只剩下赵回声还懵着了。
“啊?什麽···什麽对手?你们俩这是什麽表情?”
“走吧,赵大爷,后头还有一具尸骨等着你呢。”
侯镇还是没有跟他明说,他这种人,心里揣着点事就连饭都吃不下了,还是别告诉他了,毕竟侯镇也怕被他害死!
“术业有专攻,你去做你该做的就好,剩下的,我会查清的。”
使唤走了他,侯镇便想着要怎麽开口跟温括商量剩下的事了,没想到他挣扎了半天,让温括先声夺人了。
“你预备怎麽处置这件事带来的后果?阳奉阴违,不彻查到底的话,王爷不会轻饶了你,可要是真查···安戟那边,你準备怎麽解释?”
“温司马这是在担忧我的安全,还是想提醒我,到时候我一个人顶罪就好,别把你给牵扯进去了?”
温括本意就是为他着想的,没想到他竟然还如此揣度自己?
“是啊,就是怕你连累了我,毕竟这是我来这儿以后正儿八经接受的第一个案子。
你不是本州官员,也不是长安特派,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不还是我担着的嘛,所以呀,纪绅兄还是要时时刻刻跟我通好气才行,免得我连自己什麽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放心!
你若死了,我一定奉陪!”
侯镇本就心乱如麻,他还好死不死地来了这麽两句,顿时就给他气得不行,转脸就去找赵回声去了。
还是老赵说得对,活人哪有死人好啊,又不会说话,就不会气你了!
“怎麽样了?看出什麽门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