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他的靠山!”
李侗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注意到的他们这边,再衆人目光的彙聚之下,他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向侯镇这边走了过来。
“参见王爷!”
“是你啊,当年你父亲救过本王的命,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去凉州,还是本王跟陛下说的吧?”
“是,臣多谢王爷提携之恩!”
“提携?”
李侗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甚至还有点想上前一步踹他一脚的意思,“侯将军是犯了错,遭了罪,可他对你还是不错的吧?既然是故人相遇,我原以为会是一片祥和之态呢,没想到啊,你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当年先帝饶恕侯家诸子之时曾下令,只要侯家再出能人,便可获释回京,任官封爵,可我怎麽听着你这些话里——都是对先帝的不敬之意呢?”
李侗背着一双手,慢慢地垂下脑袋去,逼得那人只能一步退,步步退,最后将头埋进了怀里,不敢再探出来。
河岸边,不少看热闹的人,原本还只是想瞧个新鲜,毕竟侯镇这档子事儿,在黔州这地界,也算是大事了,当个热闹看也未尝不可。
不过李侗的突然现身,倒是给个这个插曲不一样的色调,灰暗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转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子欣欣向荣的气息。
当然了,这只是对侯镇来说,对他来说,那可就不一定了。
“都给我记住了!
侯家的罪,当年侯将军自己就已经还完了,谁要是再敢拿着侯家人是犯官家眷的事出来嚼舌根,就别怪我雷霆手段——料理了你们!”
岸边衆人纷纷俯身作揖,皆表示不敢胡言,一定慎行。
回头看去,李侗还等着自己英雄救美之后,侯镇的感激涕零呢,没想到他脑袋一垂,就直接不说话了。
“怎麽,你还委屈了?”
“多谢王爷搭救之恩。”
“搭救?你小子背着我见了不该见的人,我是来问罪的,刚刚府里的人来报,说是——我舅叔祖来了。
侯镇,你知道这事儿吧?”
“在下略有耳闻,只是——王爷的大事,小人不敢随意打听。”
“哼!”
李侗当然知道他是个什麽样的人了,装模作样他最拿手了,“只是略有耳闻吗?我看刚才那个褚世安搬东西的时候,你很是淡定啊,早就知道了吧?这是朝廷的计,要找出跟南诏有关联的官员,震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