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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将军这是置气保护你。”
说实话,侯镇倒是挺羡慕他的,要是自己老爹能有这股子谨慎劲儿,自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哎!
这几年家里的气氛地不太一样了,我爹越来越沉迷于炼丹吃药,甚至连大门都不出了。
见客也不见了,老朋友也不聚会了,甚至啊,连我娘都不许回娘家去了,说什麽——要被人捏住把柄,会招来祸患的!”
是啊,确实是这样,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已死,他身为先帝之臣,又威望极高,要是不在家待着,恐怕就得被人挪去别处安置了。
与其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还不如自己先隐匿锋芒,懂事地把自己的羽翼全都斩断。
“将军身体还好吧?”
侯镇有些心虚地问道。
“还行吧,家里有太医医治着呢,你回去了,自己去看他吧,他也时常念叨着你呢,估计是老友之子,再难相见,有些感伤吧。”
说到这里,尉迟急北海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侯镇也知道,他心里揣了许多事,而且好多还是跟自己相关的,但大多,也都不是什麽励志故事,就是些艰难求存的糟心事儿而已,看多了就容易心烦意乱的那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麽了?这次回来,算是你来接我的吗?”
“我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不过我猜——你对那个段沖和独孤千叶,一直留在黔州的事,应该有所耳闻吧?或者是,你们还经常一起见面喝茶聊天?”
“他俩确实是一直在,我也确实是去找过他们几次的。”
“段沖的手段,绝不像他展现出来的这样,市儈、庸碌,他是个真有野心,也是个真有本事的人。
这次陛下在黔州行事,他和我,还有那个···”
说到这里,尉迟急北就显得十分犹豫了,不如刚刚说得那麽果断。
“阿枝山?”
侯镇试探着问了问。
“你还知道他呢?”
尉迟急北也很意外,侯镇是什麽时候找到陀山安河那一带去的。
“他算是细作吧?怎麽,陛下对那些南诏人,就如此的不信任吗?还得再找一个人专门看着他们?”
“你错了,不是陛下找的他,是他找到的我!”
尉迟急北有些无奈,更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自己才是那个牵线搭桥的人。
“他找你做什麽?你认出你了?”
“他看见过我和段沖,应该就是在他的客栈里边吧,后来他就来找到我了,说是——要换他姐姐回家,还有什麽家人平安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