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先查她呀?不是死了三个吗?”
“第一,拨曲娅跟其他两个人的死法不一样,只有她是溺死的。
第二,拨曲娅的身份特殊,知道拨曲娅的事的,就只有跟之前鬼火案相关的人,还有就是花楼的掌柜,这些人都是潜在的杀人者,他们都有时间有条件,进入花楼杀人。
至于另外两个···要是咱们找到杀害拨曲娅的兇手,那就一定会发现另外两起案子的端倪。
毕竟短时间内,三起兇案,里头肯定有关联,绝不可能只是凑巧而已!”
一顿分析之后,他也没忘了象征性地请示一下温括,毕竟人家喜欢摆谱嘛,要是自己太不给他面子了,日后到了安戟那儿,自己恐怕也结不了账,拿不了钱。
“司马觉得如何?”
“甚好,有纪绅在,我就放心了。”
三人齐齐看向拨曲娅的遗体,都不禁感慨起来,要是没有飞来横祸,她没有被掳到小醉花楼中暗无天日的地方来,现在她在南诏,应该也是号令一方的祭司吧,至少肯定比现在威风多了,就算是死,她的葬礼肯定也要来好多好多人。
“等事情了结,我想把她送回去,火葬了。”
“为什麽是火葬,南诏人不是喜欢棺葬吗?咱们找个风水宝地,将她悬于天空不好吗?”
“她没有真的当过祭司,而且在黔州这些年···南诏人恐怕不会真的认她,她回不去了。
就在安河吧,那里是他们的圣地,也本该是她的归属的,我们把她带回去就好,别再让人看见如此不堪的她了。”
侯镇的话有理,两人也深表赞同,定好了事情结束,就将她送到安河安葬。
不需要很多人来,就他们三个就好。
看着她留下来的东西,侯镇刚想整理整理,没想到那张写满了她绝笔书的布帛,再次吸引住了他。
侯镇将东西掉了个方向,透着光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刚刚赵回声说得对,这更像是一副画。
“看什麽呢?你想起来什麽南诏密语了?”
温括也紧跟着凑了过来,三人围坐一团,再次细细打量起了这个东西。
“看这笔画,不像是仓促之间写就的,更像是···有心而为?你看这里,还有断笔,那就更说明,她不是在死前写完的这个东西了。”
“你是想说···她早就写好了这个东西,就等着有人找上门来?”
赵回声不懂,为什麽她知道有人要害他,还干愣在原地等着人来呢?
侯镇却在这个时候一言不发,继续查看着布帛里面的秘密。
他拿起布帛,来到拨曲娅身前,比划了几圈,好像又有了新的发现。
“怎麽了?”
侯镇眉头一蹙,温括和赵回声便立马发觉,赶紧跟了过来。
“有问题。”
“还有问题?”
赵回声最怕麻烦事了,尤其是这种活人的麻烦事,弯弯绕绕一大堆,怎麽都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