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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算?这麽準吗?”
温括倒不是不太相信国师这个人,只是这一类的,看上去就像坑蒙拐骗一样的东西,他总是会留个心眼的。
再说了,国师推演这些东西,无非就是陛下需要,可陛下要这黔州的一片野山地做什麽呢?况且还是个塌下去的山头,连个整形儿都没有了。
“你说,他们俩会不会知道些什麽?”
侯镇仰了仰头,看向了前面马车里的那两位。
“他们俩···应该不知道,估计应该是长安城里有什麽风言风语了,他们也只是听到个信儿,不知道全貌。”
“哎,对了,那个大理寺少卿是什麽来头啊,看着年纪不大。”
温括很是惊喜,他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已经变得如此坦然放松了,一点没有之前那种要把自己架得老高,不想跟外人接触的抵触情绪了。
“笑什麽?”
没等来他的回答,反倒是一脸欢喜的看着自己,侯镇顿时就脸红了起来,自己也忍不住地摸了两下。
“笑你呀,终于不再装腔作势,叫我司马大人了。”
“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还这样叫你。”
温括抿着嘴唇看着他,心里就跟挠痒痒一样,那股劲儿,怎麽都消散不下去。
“他是独孤府的长房长孙,武德年间,他的祖父就跟着高祖皇帝从太原南下关中了。
后来他父亲在西征吐谷浑的时候战死,他们家这一脉,就传承到他手里了。”
“哦!”
侯镇猛地惊呼一声,想起了什麽,“是他呀!
我都没认出来,他比你还小两岁吧?”
“是啊,你看看人家死了爹,升官,你呢,给贬到这种地方来了。”
温括毫无顾忌地开着会他的玩笑,当然,他也在试探,他想知道,在侯镇心里,那件事究竟是提得的,还是不能提的。
“是啊,我冤咯!”
侯镇摊了摊手,笑着回应道。
“不生气吗?”
“不生气,你还是第一个,把这件事说得如此让我容易接受的。”
侯镇的坦然,也让温括心里松了口气,他一直害怕跟他提起的那件往事,或许真的早就在他心里烟消云散了吧。
又或者是,黔州求存这麽多年以来,他经历过的苦难,早就已经盖过了那场记忆模糊的变动带来的影响了。
“走吧,去看看两位大人有什麽要交代的。”
温括是放心了,可侯镇还有一件悬在头上的大事,亟待解决呢。
“那个···”
侯镇有些犹豫,不知道开口该怎麽叫他,“我今天恐怕还得去王府一趟···”
接下去的话,侯镇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那你会被折磨吗?”
温括假装好奇地贴了过来,故意夸张地问道。
“他倒是···他癖好怪得很,一会叫我脱衣裳,一会又让我吃东西的。”
侯镇委屈巴巴地讲起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简直是痛不欲生。
“那你就再忍忍,咱俩的事···别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