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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流鼻血。
甚至还没带纸。
他低头站在原地,正想走进附近的便利店去买纸,结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擡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裴松临那张欠扁的脸笑意盈盈,开口道:“啧,这麽久不见了——把自己弄得这麽狼狈。”
江茂言一把抢过裴松临递来的纸,用脚朝裴松临踹去,被裴松临巧妙躲开。
“走吧,我家近。
去我家找点冰块敷一下。”
裴松临不改笑意搭上了他的肩膀,忽视了他的恩将仇报。
江茂言懒得说谢,并趁裴松临不注意,把用完的纸巾随手丢在了裴松临的车上。
裴松临从冰箱里拿出冰袋递给了江茂言,“拿这个敷一下。”
接着坐在了江茂言旁边。
“你今天去墓地了。”
裴松临望着他。
江茂言没有反驳,嗯了一声。
“你这次说了我什麽坏话,嗯?”
裴松临戏谑道,一双桃花眼风流至极。
“呵,该说的都说了。”
江茂言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裴松临,心里一紧,试探性说着:“最近都没怎麽见到你,你在忙成立你公司的事?”
“嗯。
怎麽,有危机感了?”
裴松临勾了勾嘴角。
江茂言则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身,一字一句的说:“怕你输的太惨的危机感。”
“江茂言,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强大,因为我们永远是一边的。”
“永远一边。”
江茂言饶有意味的重複了一遍,突然忍不住笑了。
“说话别说太满。
永远这个词,你不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