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在乎你。”
雨宫莲说,“还有你的母亲,她想要你戒烟。”
我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雨宫莲也沉默起来,我们一起看着那片花瓣被水流的波纹送走。
他沉默许久,才再次看向我,声音有些颤抖,神色中甚至带有一丝……难堪。
“在这之后,你打算去做什麽事吗?”
我从口袋摸出那张永劫牌,回答:“归还旧物。”
顿了顿,竟然没有把扫墓的事情说出来,心情也有些罕见的複杂。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时间一久,连站姿看起来都僵硬无比。
不知怎麽的,我竟觉得我在折磨他,而他竟然也在默默忍受我给他的痛苦。
“莲。”
我又叹了口气,“过来。”
雨宫莲脚步僵硬地走了过来。
我朝他摊开手,他自觉单膝跪下,半蹲下身,视线堪堪和我平齐。
他极力不忍和我对视,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无从说起。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竭尽全力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确实是一种史无前例的打击。
“下个月,我就年满二十八岁了。”
我说,“我比你虚长十年的时间,年岁增长,许多事情却没有你想得明白。
你卓越的勇气,意志,能力,是我见过所有人中最无与伦比的一个,甚至有那麽一瞬间我曾想过或许可以依托你活下去,但最终还是想明白,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而你也一样。”
他搭上我的手,握紧,没有说话。
“你帮了我太多,可我没有什麽能够给你的了。
如果你有其他什麽想要的东西,请说给我听吧。”
“……我想知道,”
他擡头看向我,“你的名字。”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也曾让我动容过。
我以指为笔,认认真真在他掌心一横一撇写下【黒川凛】的名字,说:“是四个音节的那个黑川。
我的名字和你很像,凛和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