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仅仅半个小时,一切都无法掌控。
马帮是没有对讲机的,一路走走停停,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在忽远,或忽近。
知道有人高反,马帮停下来等队伍,想打瞌睡的两个先骑上了马跟马帮走,其他人后面跟上,准备到了营地再牵马回来接人。
打瞌睡的两人,是江风、鸽子。
江风不用想,所有的高反应该都来自前两晚的醉酒。
低估了高海拔的威力,平日的宿醉,在这里瞬间变成高烧、嗜睡、意识模糊。
鸽子是长期在飞鹰社不吭声的潜伏者,当年的文科状元,海大风流倜傥的文学社社长,公认的才子,文笔了得,思维也无人能敌的天马行空。
这一刻,才突然发现,他只带了一条登山杖。
跟江风叫嚣着自己难受的不同,走着的鸽子,紧闭双眼,用单拐摸索着往前行。
满不在乎的眼神深处,有着一丝无助,只对香儿露出的无助。
虽然很少说话,因为文学社跟香儿的宣传部有很多合作和需要的衔接,两人在公在私接触非常多。
因为工作原因,也积累了旁人无法了解的默契。
说无法了解,是因为,两人的仙气儿。
每次聚会,看他们很少聊天,却都很懂对方的样子,一个眼神就够,大家都调侃他们是闺蜜。
所以,即便感觉自己快死了,鸽子还是不苟言笑,那对因为高反失去光泽的眼神,无助地看向香儿。
“你单杖,够可以的,坑我们是不是?!”
香儿佯装责备,不想眼前的男人失去信心。
直到现在才发现,鸽子只有一根登山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