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是你用你那惊人的小秘密换回来的命,是不是?多金贵啊,我需不需要派人随时保护他?”
他语气讽刺尖刻。
“得啦……难道你就没有——算了,不想和你在这里吵起来。”
我恹恹摆了摆手,拐上二楼楼梯。
可能是夺魂咒,可能是一忘皆空,总之他们应该死不了。
我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推开了茶话室的门——他们的麻烦结束了,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我在心里盘算着说法,是照实解释,是一半谎言,还是沉默以对?如果解释,又要从何而起?如果不解释,又要怎么面对?
到底是为什么,我头脑一热说出了这个秘密?是因为我不满足于这样互相隐瞒的关系了吗?曾经他说会告诉我蛇语的渊源,但在种种经历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起。
是忘了,还是彻底与我疏离了?
无数种念头在我脑海中齐头并进纷乱如麻,但是实际上不过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咔嗒”
,门被推开了。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
.
他率先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不了,我站着吧。”
我挥挥手,我的长袍面具消失了,露出半透明的衣饰身体。
“要么坐在我旁边,要么跪在我前面。
我不喜欢仰视着别人说话。”
他的目光沉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们沉默着,都没有开口的欲望。
房间里只有窗外风雪呼啸的声音。
突然,他打破了宁静。
“整整十九年,棘霓。”
他的语气平静,就像是讲述着不相干的他人的故事,“——我们认识已经十九年了。”
“是啊,”
我接上话头,“从你十六岁起到现在,几乎涵盖了你们人类的整个青年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