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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厢在列车最前面,需要路过的走道并不长。
而他路过的每一节车厢里的人都站起来对他点头行注目礼。
到了以后,我穿门而入,打量着他的专属车厢。
他进来关上车厢门,给上面施了隔离咒,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翻开一本厚厚的书读起来。
“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大家都在车上?”
“假期,回家。”
“城堡也有假期吗?为什么你不带他们去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去的地方也像霍格沃茨一样吗?”
“有,我带你就够了,不一样。”
他面无表情,甚至没有抬头分我一个眼神。
我皱着眉头,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师兄会告诉我所有事实,然后让我自己去判断。
但他不同。
他说的并非是谎言,但是他似乎隐瞒了什么,而隐瞒的那部分,也许才是最关键的拼图碎片。
我对这里太过于陌生,所有的直接和间接感受都来自于他。
他不说,恐怕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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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飘起了小雨,雨滴斜斜打在窗户上。
我好奇的打量着透明的玻璃和外面的风景。
苍色的山脉,白色的河流,绿色的田野,高高的轨桥。
列车路过一片紫色的花田,窗外的雨停了,一缕一缕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撒下来,落在里德尔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他的瞳孔隐藏在羽毛一样的睫毛下,仿佛沉淀了最深的黑夜。
阳光勾勒出他线条优美的脸颊,为他柔软的黑色发丝镀上一层金色。
“你真好看。”
我直言不讳。
他头都不抬,挥挥手,窗帘唰的拉了下来,遮住了阳光,“如果你说的好看就是眼睛和发色与你一样的话,那么我对你的审美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