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楼,地下大厅。
我拎着彼得.佩迪鲁的后领,一路拖着他进了地牢。
自从昨天半夜抓住他后,他就开始尖叫求饶,外加嚎啕大哭。
就连贝拉特里克斯都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魔音贯耳,选择给他一个静音咒。
本来我以为有赤胆忠心咒的防护,解咒和审问会花很多时间,但是实际上,根本用不到我出手,当第一个钻心剜骨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就惨叫着投降了,其速度之快连里德尔都有一丝的诧异。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彼得缩成圆圆胖胖的一团,看起来就像是仓皇的丧家之犬——不过,很快也就是了。
我摸了摸面具,回到客厅,里德尔和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坐在长桌前等我了。
“已经关起来了,”
我说,“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杀了他?”
“等我杀了那两个孩子,我再杀了他,”
里德尔傲慢的说,“让他亲眼看到他的朋友们的下场。”
“那算什么朋友,”
我拉开他左手边的那把空椅子坐下,随手给他和贝拉特里克斯各倒了一杯茶,“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选了他做保密人——这个彼得就好像赶着要给我们送消息似的。”
贝拉特里克斯目瞪口呆看着动作可以称得上无礼和逾矩的我,保养得宜的紫色长指甲死死抠在桌子上,咯吱作响。
“你先回去吧,贝拉。”
里德尔懒洋洋的说。
嘎吱一声,贝拉特里克斯的指甲在桌面上折断了。
她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站起来礼都不行就冲出了大厅。
“……”
我疑惑的看着房门,“贝拉特里克斯怎么了?为什么不管我是哪种形态她都恨不得用高跟鞋戳我脸似的?”
“她喜欢我,”
里德尔支着下巴凑过来说,“所以她讨厌一切凑在我身边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
我刚说完就发现这句话似乎不太对,连忙改口,“不,我是说我是东西……噫,也不对……”
里德尔哈哈大笑起来,我翻了个白眼。
他一手敲着桌面,一手支着下巴,红眼睛闪动着快活的目光,活脱脱一个纨绔浪荡公子样儿,“你说,等我杀了那两个孩子,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庆祝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