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机器在“滴滴”
作响,气氛沉闷而压抑。
她正躺在手术台上,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连挣扎都做不到,一股巨大的恐慌漫上心头。
“咔哒”
,门开了,进来几个穿着白衣戴着口罩的人,领头的是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
“你醒了啊。”
他的眼神上下扫过黑沼绪全身,不像是看一个孩子,倒像是看着什么值钱的物件,含着一种诡异的狂热。
黑沼绪感到十分不适:“七海呢?其他人呢?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她喊七海,男人不屑地笑了笑:“那个废物,明明有绝好的实验材料,却动都不动一下,这种废物和他的团队,现在已经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离开了!”
“他走之前,还可怜巴巴的哀求我不要伤害你呢。”
黑沼绪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会让他说出更多摧毁自己心理防线的话,好好想想如何逃出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呵”
男人看到她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实验开始。”
被关在这里的第五天,黑沼绪的身上已满是伤痕。
据说痛苦和精神的不稳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发异能,为了激发出她的异能,那些人一直用各种方法刺激她。
瘦弱的幼女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眼中已失去了逃生的希望。
暂且不说那些五天来一直严防死守恨不得把眼睛贴在她身上的研究员,单单是每道门上都安装的指纹解锁系统就已经阻断了她所有逃出这里的可能性。
于是,她便只能没日没夜的接受着折磨,到最后,那些疼痛她都快麻木了,就沉默地盯着显示器上日渐增长的数字。
一个月,两个月,五个月....黒沼绪注意到,比起最初,上面的数字已经翻了一倍。
那数字增长的很缓慢,但确确实实每天都在增加着,她想起七海研究时,两天三天才能见到一点点微小的增长。
黒沼绪知道,他是不想逼迫伤害自己,可这样的态度,最终却导致了这样的局面啊。
黒沼绪完全没有怪罪于七海的意思,她知道这件事他完全没有责任。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被这样对待?在这样的情绪中,黒沼绪想起了中岛敦,那个可怜的白发小少年,恐怕他的“我不知道”
中,也有这种情绪存在。
而与他的约定,黒沼绪在心中苦笑着,自己现在这样子,注定无法遵守约定了,给一个人希望却又不能实现,她不敢想象中岛会怎么样。
“啊啊啊!
!
!”
强大的电流流遍全身,她禁不住这种痛苦,只能尖叫出声。
电击是他们最常用的刺激方法。
一开始他们也尝试过用小刀之类的东西,但效果明显没有电击来得好。
在无尽的折磨中,黒沼绪只能一遍遍地回想在孤儿院、曾经的研究所有过的欢乐时光,离单纯美好的时间太过于久远,那些回忆都好像撒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显得朦胧而不真实,但只有把那些记忆拿出来一遍遍的回忆咀嚼,品出些甜味儿来,才能支撑着现在的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