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想不明白祁聿风唯独将他关在这儿的原因是什么。
云舒被关起来的这几个小时里,所有自由和自尊都被剥夺了,被背叛的怒火将他的情绪推到了顶点,云舒猛地从墙角站起来,恼怒地抬起头问祁聿风:“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客厅里窗帘的布料很厚实,半掩着窗。
祁聿风站在明亮与晦暗的交界处,面对着异常悲愤的云舒,却也只是垂着眼,神色淡淡地看着他说了句“抱歉”
。
祁聿风竟然私人将他囚禁了起来。
云舒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特别荒谬,万分不解地抬头注视着祁聿风问:“你真的觉得你能一直关着我吗?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只要我的父母,朋友,同事和老板联系不上我,就会报警。
这样的后果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医院那边我已经帮你辞职了,你的老板和同事不会问起你。
而且我并不打算完全将你囚禁起来,我会在每天晚上八点下班,我不在的时间里,你可以看书,看手机,可以在房子里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想要什么可以告诉管家,他都会帮你买回来。
并且你每个月可以拥有两次出门的机会,只要在晚上七点半前回来。”
祁聿风一件一件把他的筹码扔出来,云舒却觉得祁聿风说出的所有话全都是在痴心妄想。
他原本可以拥有正常的生活,可以拥有自由支配人生的权利,为什么要同意被关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祁聿风却像是知道云舒心里正想着什么。
平静地将云舒和他所有家人的信息叙述了一遍,包括姓名,年龄,就职单位,最后说:“云舒,摧毁某个人或者某个家庭对我而言都是很简单的事。
你可以选择逃走,但你更需要考量这种行为会不会给你带来某种难以承担的后果,又或者,你到底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听到这些话,云舒先是有些茫然地愣了几秒,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祁聿风的这些话都代表着什么,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发起抖来。
所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云舒需要一些缓冲的空间。
祁聿风垂着眼睛看了云舒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回过头,宽阔的脊背遮挡住了云舒的视线,输入密码走出了大门。
事已至此,惶然无措的情绪只会是将人推入地狱的帮手。
云舒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迟疑了良久,最终还是想方设法从守卫那里偷到了手机,不死心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报警的流程很顺利。
透过二楼最东侧那间房的窗户,可以看见一个很高的信号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