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祁聿风从一出生就养在赵宗祥那边,但赵宗祥要忙的事有很多,所以带祁聿风的人就只能是保姆和管家。”
“赵宗祥是什么样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清楚。
想想也知道他安排的那些下人会怎么教育小孩,无非就是将他那些像是精神病一样的理论全都一股脑地灌输进去,最好是能培养出一个和他一样阴狠自私,专制变态的继承人。
所以祁聿风长成现在这样完全可以说是预料之中的事,甚至已经算是比较幸运的一种成果了。”
陈淇想了想问:“赵总对这个被迫从她肚子里出生的小孩是什么态度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祁玉鸣也是这样?祁聿风毕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他就一点儿也不想管吗?”
“赵宗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所以祁聿风无论如何都是赵家的,这点是祁玉鸣无论走到哪个位置都没办法改变的。”
赵饶语气淡淡地说:“祁玉鸣从头到尾都没资格参与祁聿风的出生,对祁聿风的意义大概就只是捐了一颗精子?让祁聿风和他姓是赵宗祥对他的唯一尊重了。
他有自己的老婆和小孩,虽然法律上不承认,但那些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哦。”
陈淇听完故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问你果然是对的?你没让我失望。”
“你想知道的就这些?很没劲啊。”
赵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不如让我来告诉你一些真正有意思的?就比如说,祁聿风从高中就开始认识你了,你知道吗?”
陈淇速度很快地眨了下眼,他刚才没能收好的一瞬间错愕不是假的。
他虽然知道祁聿风认识云舒远在云舒认识他之前,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之前甚至要追溯到那么远的高中。
“明岚虽然对他没有任何兴趣,但我还是对他存在着一些好奇的。”
赵饶微扬着下巴不疾不徐地说:“但赵宗祥一直将他的信息管理得很好,我虽然一直尝试着去打听,但能窥探到的那部分其实很少。”
“直到他高三那年,赵家出了些乱子。
他或许也早就对那些无聊又恶心的事感到厌倦了,趁赵宗祥暂时没精力管他,从家里搬到了学校,我这才有机会调查到他的近况。”
“因为他是临时搬进来的,也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他住的是教职工宿舍的单人房,也就是你们高一住的旁边那栋楼。”
“原本他住的房间不会打开窗子,连窗帘都是拉得没有一点儿空隙。
但某一天,我忽然发现他的窗子竟然完完全全地敞开了,从那以后就一直很少关上。”
“知道是为什么吗?”
赵饶微笑着再次点了点窗台说:“因为他的那扇窗户正对着你们宿舍的阳台,他是在看你。”
“很有趣是吧?在你连和他是同一所高中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注意你了。”
赵饶说:“那时候是冬天,前后几天刚下了雪。
室外所有物体的表面都被厚厚一层雪罩着,只有你们那间宿舍的小阳台被扫得干干净净的,还养了几盆耐冻的花。”
“你会在每天早起和午睡的时间在花盆旁边放几把小米,很快就会有鸟过来吃,你就把阳台的门打开一道缝,蹲在后面看它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