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像啊——”
……
温凛等她们俩结伴出去,才踏出隔间。
方才补妆的女人还没走,看到她脸色,莫名轻笑了声。
其实她内心没多大震动。
他们这样的圈子很好懂。
那个女孩跟过杨谦南一阵,转头又搭上朋友里的谁。
他们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也不嫌腥,一个女人从各人手里滚一圈下来,最后似露珠滚下荷叶,清池渺渺不见。
所以他们不说“女朋友”
,也不说“在一起”
。
他们用这个字——跟。
杨谦南不好跟。
温凛不关心这个。
她在意的东西很奇怪。
她在意的是——她怎么就不能是他妹妹了?
镜子里的她明明姿色不差,穿着、气质偏文艺,没有一丝寒酸的地方。
温凛烘干了手,埋头出来,正撞上当事人。
他正倚在洗手台边,抽一根烟。
看见她出来,杨谦南低头笑了一下,轻声说:“是挺好挣钱吧。”
他指间的烟雾随着排风扇飘散,接着说道:“应朝禹在他们小孩子间有个诨号,叫亚洲慈善赌王。”
说完,他眼神调笑,“给你开发条门路。
把牌技练好,常来他这玩。”
温凛听见这两句话,就知道他都明白。
来时车上她为什么沉默,他心如明镜,光可鉴人。
但他照顾得这样周到,七分诚恳三分玩笑,解释得坦坦荡荡。
这份温柔不是人人都能有。
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在她面前实在好得过分了。
温凛笑得好似什么也听不懂,说:“那你呢。
跨年夜就在这站着,不无聊吗?”
他微抬手指,说:“我抽完这根烟就走。”
没什么话好接了。
温凛点点头说:“那,我先回去啦?”
他闭一下眼睛:“去吧。”
但和他说话比赢钱魅力大多了,温凛脚步又顿住,没话找话地问他:“对了。
跟我打牌那两女孩叫什么呀?”
“应朝禹没告诉你?”
“我和他不熟,不好意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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