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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韩国使者和赵国使者脚一崴,差点在宫殿门口绊倒。
很快,那支百万大军的统领就给嬴渠梁送来了书信。
嬴渠梁虽然知道那百万大军多半又是自家后辈带来的,但直到他真正收到书信,他才能确认答案。
当他将那份密信打开时,跃入他眼帘的字体让他感到十分眼熟。
嬴渠梁愣了愣,面上这才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又是政儿啊……”
“什么什么,政儿又来我们这里了吗?是不是阿父你又给他送《求贤令》了?”
小嬴驷刚好走到门口,听到了嬴渠梁的话,他一张小脸兴奋得红了起来。
他半点儿都不顾自己身为太子的形象,一路小跑着来到嬴渠梁面前,就要去抢那封嬴政送来的书信。
他才十岁,还是个半大少年,嬴渠梁将那封书信举高了,他就够不着,只能急得干瞪眼。
“阿父!”
嬴驷看向嬴渠梁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控诉。
嬴渠梁则摇头道:“瞧瞧你,哪里有半分太子该有的稳重!”
嬴驷嘟哝着道:“我在自己阿父面前,要什么稳重!
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阿父,政儿到底写了什么,你快让我看看呀!”
“寡人都还没看完,哪里轮得到你!”
“阿父!
哪有你这样跟儿子抢东西的!
你没看完,就拿来我们一起看呀!”
嬴驷磨了半天,嬴渠梁才终于如他所愿,将那封书信递给了他。
嬴驷顿时如获至宝地踹在怀中,生怕被人抢了去。
等他看完这封书信,不由瞪大了眼:“政儿真的好厉害,这回居然带了百万大军过来呢!
也不知道,政儿是不是已经把六国都给攻灭了,才得到了这么多人手。”
说完这些话,嬴驷又开始抱怨:“不过一年功夫没见,政儿就开始与我们生分了。
连寄来的书信,都这么公事公办的,丝毫没有一点儿温情。
不行,等政儿来了咸阳,我可得好好说说他。”
嬴渠梁摇了摇头,没有提醒嬴驷,这次来的嬴政,很可能不是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个嬴政。
他已经察觉到,前后到来的两个嬴政,在语气和用词方面,有微妙的不同。
不过现在,嬴渠梁不会事事都告诉嬴驷,他更乐于培养嬴驷的观察和思考能力。
就让他看看,嬴驷什么时候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发现这一点吧。
“阿父,等政儿回到咸阳的时候,我想亲自去接他,好不好?”
嬴驷眼巴巴地看着嬴渠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