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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一般什么时候会用毒?”
姬月恒旋着箫:“自是遇到对我不利、亦或骗了我的人。”
“可杜公子也有所隐瞒……”
“他么?”
公子笑笑,“我与他本就是陌生人,他骗了我,我不觉得奇怪,更不会在乎。
说来,我不喜欺骗,只是不喜被身边人欺瞒罢了。”
程令雪顿时如同身处翻腾的江中,脚下却只有一块木板。
浮浮沉沉,随时可能翻船。
以防不慎,她又小心问道:“那公子手里的毒,可有解药?”
可以提前偷些以备不时之需。
公子点头:“自然。”
那就好……
“不过,”
他眉梢挑起,有些孩子气似的矜傲,“解药在何处,只有我一人知晓。
不,确切来说,是这其中至关重要的一味药只有我清楚,即便旁人窃取了解药,亦无济于事。”
程令雪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强挤出一个钦佩的眼神:“公子考虑周全!
属下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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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箭帮杜彦宁给他的几人送了信,定了今日会面。
公子担心有诈,要一道前去,程令雪却觉得他是想凑热闹。
入夜,几人护送乘马车出行,杜彦宁不便露面,随姬月恒在车内。
想到什么,他掀开帘子。
“竹雪小兄弟。”
又来了,程令雪压下不耐,勒马靠近马车:“杜公子有何吩咐?”
杜彦宁道:“在下不便露面,可否劳烦小兄弟代为买个面具?”
程令雪没什么情绪:“嗯。”
车内,姬月恒垂着眼,指关一下一下地轻扣手中茶盏,回味着少年生分的语气,眸中慢慢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