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凶手先生,你不用拿变声器改变自己的声音,也不用借这种手段威胁我。
你要想拿回最后那块骨头,可以,没问题,你亲自来找我好了。”
不等对方的反应,她径自挂断手机,留下温又笑气恼的眼神瞪着她。
“你怎么能这么跟那个凶手讲话?你这样会激怒他,会逼着他来伤害你,你知不知道?”
“我管他?”
迤逦理直气壮地双手抱怀,叫给他看,“敢惹上我,就要做好被我耍的心理准备。”
“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敢在杀了人之后将尸骨埋在公墓里的凶手会是她想象中那般无脑又无勇吗?“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你知不知道?”
他就搞不懂,为什么这女人永远不肯把自己的命交给他保管呢?
抓住她的肩膀,他只想将她摇醒,“我是你的保镖,在必要的时候,我会以己命换你命。”
“我不要你用你的命换我的命,你懂不懂?”
如果终有一天,必须要用他的命才能换回她的活路,她宁可自己去面对。
走至窗边,望着窗外大学校园里如昔的风景。
七年前,她的眼中只有奚日再和他,不曾好好理会过这些年轻的风景。
七年后,它看起来依然是那么不真实。
七年前断上的那一刻依稀在这一瞬间接上,流畅得好似他们之间不存在这七年的空档。
“——我不要你做我的保镖。”
七年前不要,七年后依然不要。
她的固执却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扒过她的身子,拽住她的肩膀,他真希望能将她喊清醒,叫明白。
她要面对的不是什么死不要脸的二世祖,而是杀了她都不会皱下眉头的魔鬼。
“你永远这么任性,永远随着自己的感情而行动,即使七年后你顶着博士头衔归来,也没有什么区别,你就是个不肯长大的小孩。”
小孩?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不肯长大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