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告诉自己,好时就是她和温又笑两个人生下的女儿——像是一种自我催眠,唯有如此她才能从温又笑离开的伤痛中重新振作起来。
好时是我和温又笑的女儿……好时是我和温又笑所生的女儿……好时的身上留着我和温又笑的血——不断地自我催眠甚至让迤逦有时候都以为,好时真的是她和温又笑的亲生女。
“其实好时的身上流着谁的血脉根本不重要,在迤逦的心里她就是她的女儿,所以……她也会成为我的女儿。”
“少大言不惭了!”
门外闪出来的那个人直接朝温又笑怒吼,“我又没说要嫁给你,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可没答应让好时改口称呼你为‘爸爸’。”
“难道叫我‘妈妈’吗?”
温又笑一时兴起的幽默实在冷得可以。
翁半晴直接牵住奚日再的领带,拉走了事。
人家小两口生死相逢,分外甜蜜的时刻,他这个女主角的正牌男朋友跟这儿凑什么热闹啊?她这个身为女主角正牌男友的“小三”
就更应该回避了。
病房里被落下的两个人独自相对,似要用片刻的守候填补上这七年的空白。
他方才说的话,她在病房外面都听见了。
七年默默的守候,不为任何,只为心底收藏的极隐秘的那份爱。
他寂寞又温暖的心,或许只有她明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美国另结新欢、另有所爱,你怎么办?还是默默地守着,不站到我面前来?”
他点点头,不论是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我只想你幸福。”
他拉过她的脸靠在自己的肩头,“保镖就是要保护好被保护人,默默地守在黑暗中,尽可能不被发现,不打扰被保护人——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所以,你是我一个人的保镖先生喽?”
她轻啃他的耳垂,看着他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她在心底暗笑起来——禁不起撩拨的家伙。
温又笑却出手推开了她,端正颜色,好像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