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肯接受他做自己的保镖,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个瓢泼大雨天,她一个人站在雨中,目送着他守护着另一个小姐扬长而去。
他是保镖,保护雇主是他的工作。
他可以保护她,也可以保护任何一个“她”
,她于他没什么特别——她憎恶的就是这份没什么特别。
独一无二,只做我一个人的保镖,只守护我一个人,只专属于我一个人。
她要的,他永远不懂。
七年余恨自胸口爆发,迤逦冲出教室冲他大喊:
“我就是长不大的小孩,我就是要人宠啊!
你不宠我,这七年来我自然找了无数个男人来宠我,每一个都比你好,每一个都肯做我的救生圈。”
他有些沮丧地盯着她,刹那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气馁地抛下句话,他径自走开。
“——随便你。”
他又一次离她而去了,在七年以后。
少了救生圈的迤逦任自己往下沉,她没有向警局报告遭电话威胁的事,她甚至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李克金来找她。
“因为偷窃尸骨的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你这边的安全问题又没出什么状况。
所以警局那边想要撤掉你这边的保全工作,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克金着急地补充,“这不是我的意思,如果我可以决定,我一定让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我知道,谢谢你的好意。”
迤逦兴致不高的模样,挥挥手,她倒是不甚在意保镖的事。
李克金凑到跟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迤逦好生奇怪。
“你今天来见我,不会特意为了说这件事吧?”
现在可是科技社会,有电话、网络和手机,通讯工具太多了,还需要亲自用腿跑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啊!
李克金索性直说了,“那具墓地挖出的尸骨已经麻烦季孙博士太久了,博士那里不是还留着一块骨头嘛!
不如让我带回局里,用局里的仪器分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