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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霍大哥的大腿当成了枕头又是怎么一回事,凌冱羽思前想后还是搞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演变成如此的,偏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双唇张了张却终究没吐出任何话语。
倒是霍景察觉了他的疑问,哼哼一笑:「你对自个儿的睡癖全无所觉么?」
「......既然都睡着了,哪还可能注意到嘛......」
因对方的奚落而有些无辜地低声辩解了句,清亮眸光却回异地笔直望向了对方......如此模样让本欲张口回话的霍景窒了一下,而后微微一叹,语气略缓:「多半是找不到枕头,睡不习惯所以本能地寻过来了吧。
我用不习惯所以暂时收了起来,不想今日却碰到如此状况。
」
「原来如此......」
这才注意到榻上确实没有本该安放着的竹枕,凌冱羽这才恍然,却一时忽略了自己究竟是怎么『寻』到那个『枕头』的......只是看了看案上红烛已比他模模糊糊睡着前短上了好大一截,知道自己多半将对方的大腿当枕头枕了一、两个时辰,青年心下更觉歉疚,连忙问:「霍大哥,我帮你揉一揉腿当作赔礼吧?给我躺了那么久,大腿的气血想必有些淤滞了。
」
「那就不必了。
」霍景斩钉截铁地回了句,神色音调已是微厉:「比起这些,你不认为自己该好好反省一下么?既然如此疲惫,最初就不读勉强硬撑着。
」
定定凝视着对方的深眸,沉肃之外更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疼惜。
彼此相识已两年,霍景对凌冱羽的酒量如何自也十分清楚。
沉碧后劲虽强,却还不至于到让他喝上不到小半壶便醉倒的境界。
之所以会喝着喝着便睡着了,自然是因为疲惫而不支的缘故。
见对方神色不豫,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凌冱羽立即老老实实地低头道了歉:「抱歉,霍大哥......让你担心了。
」
「......你是从漳州城一路赶回来的?几时离开城里的?」
「未时左右。
」
刻下已是亥时,以漳州城和山寨间的距离,要花不到六个时辰便走完,就得片刻不停的一路急赶才成......衡量出这点,霍景终于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沉声问道:「为何这般胡闹?」
「只是想早点见着霍大哥而已......我怕如果因路程而迟上了一、两天,也许你我便会在一来一往中正好错过。
」
「若是如此,离开前留个话要我等你不就得了?还是你真认为我是那样不通情理的人?」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造成霍大哥的困扰......」
凌冱羽连忙否认道......可出于善意却显得见外的言词,让听着的霍景不由得面色一沉、音声亦随之一冷,问:「如果今天对方是慕容仲武或白炽予,你也会有如此顾虑?」
见对方少有地动了怒,青年心下焦急之情更甚,解释道,「他两人和霍大哥又能相提并论?霍大哥对我而言亦师亦友,冱羽心中崇敬,行事自是得存着几分敬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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