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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自然在于自己又一次栽在了奸险无双的皇帝陛下手中这个事实了。
若不是那几名突然冒出来的大内高手,以楚越的功夫,说什么也不至于被司徒府的家将发现,更别提半夜给追得满街跑后、白天还得强装没事照常上朝巡逻了。
偷香不成还搞得这般狼狈,让楚越不禁越发怀疑起陛下是否真的存心拆散他和卿卿了。
可这些个怨气,自然是没可能对着情人或陛下发作的……咬牙忍下了满腹的委屈,忙了一天回到府中后,楚越关死了房门正准备更衣换药,内室里却于此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轰鸣声。
意料外的情况让他先是一怔,而旋即在明白什么之后大喜过望、拔足便朝内室直奔了去。
内室里,向来只有自个儿在使用的密门已然大开,而那个牵系了他所有心神的身影正有些狼狈地从密道中走出。
突来的惊喜让楚越也顾不得刚脱下外衣的身上仍缠着许多绷带,一个大步上前将情人紧紧拥入怀中。
「没想到你会主动过来……卿卿,你真好。
」
他满怀幸福地叹息着道,而后一把捧起那张清美容颜便要如以往般深深吻住——可双唇还没来得及触上,便已被怀中的司徒延卿先一步抬手拦了下。
「你还好吗?」
最先脱口的是满溢着担忧的探问,因为情人身上满是绷带的可怖画面,也因为今儿个从姊夫口中得到的消息,「昨儿个我就已经暗示你了,你怎么就不听呢……姊夫说你中了两掌,伤势怎么样?需不需要找大夫?」
探问着的同时,司徒延卿也没等情人回答便离开了他怀中开始上下打量、检视着他周身的伤处,惶急之情溢于言表……全无掩饰的在意让楚越受宠若惊之余亦是一阵心暖,忍不住再次紧紧抱住了对方。
「太好了……你果然还是爱我的,卿卿。
」
「……你伤势没问题么?」
「疼归疼,但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一不致病二不致命的。
倒是你方才那般四处摸着,把我的欲火都挑起来了。
」
楚越笑着道,却没如以往那般直接便不规矩地上下其手起来,而是喜孜孜地拉着情人到自个儿床边坐了下。
「房里乱了点,就劳烦你多担待些了……我帮你倒杯茶?」
「不了……你正准备换药吧?我帮你。
」
对情人难得没那般性急的举动有些意外,司徒延卿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服务」,并自取来桌上搁着的药瓶与绷带主动替他换起药来。
青年虽出身显贵,办起这些事的能耐却利落得教人吃惊。
恰到好处的轻柔动作让楚越几乎感觉不到分毫疼痛,却也连带着好几次都想直接将人扑倒……只是身上的教训记忆犹新,让顾忌着失控的他竭力按捺,这才不至于让好好的换药变成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