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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个孩子纤细而青涩的少年体型让他多多少少有那么几分罪恶感在,可那迷茫而诱人的姿态却仍让心底压抑多时的渴求盖过了残存的理智,让他终是不顾一切地先以情事的欢愉俘获了对方,然后一点一点地抚慰着让少年的身体彻底为他所敞开。
进到阿德里安体内的那一刻,不仅仍是处男的银发剑圣壳子险些失控,他远在裴督的真身亦因那种直达灵魂的喜乐跟欢愉而有了一瞬间的失态。
所以竭力撑过了那段可能会让他背上「早泄」名声的冲动后,当他顶着银发剑圣的壳子开始疯狂索要他的男孩时,真身也匆匆别过了下属,回到卧室便藉着由灵魂另一侧传来的极致欢愉自渎了起来。
可他所做的却还不只如此。
直到那个被他翻来覆去地要了好几遍的少年终于再难撑持地昏睡过去,他那碍于身分限制不能出现在对方眼前的真身才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法师塔,而在代替银发剑圣的壳子清理了少年里里外外都沾满了彼此精液、却越发诱人地让他险些又用真身来上一回的躯体后,才和整理好床铺的分身一左一右地拥着那个孩子躺上了床、就此进入了梦乡。
──虽说……这趟多年来少有的安眠,并没能像他渴望的那样一直延续到阿德里安醒来。
多年来,因为他这个一方之主总是爱离开裴督回到法师塔休息的毛病,执政官们也不得不逼他弄出了一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联系上他的方式;而将瑟雷尔自睡梦中唤醒的,便是来自于裴督的紧急呼叫……知道下头人非要事绝不会像这样打扰他,纵有千百般不舍,瑟雷尔却仍是在昏睡的少年身上补种了几个草莓后匆匆回到了裴督。
而得到的,是他曾经预见过,可实际面对时却仍瞬间色变的消息。
──瑟琳娜出事了。
尽管事前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那个两个月前还一脸阳光地说着「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我好歹也是圣阶了,你就对我多点信心怎么样」的女子还是在哈尔多拉遗迹里遇了险……被人发现时,瑟琳娜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身上虽没有明显的外伤,却怎么也叫不醒,生命力更不断流失,若不是有瑟雷尔先前给她的炼金道具顶着,只怕还没被送回凯特兰奇领,便先一步香消玉殒了。
瑟雷尔当年虽是出于利用才会接近对方,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同伴毕竟还是有感情的,瑟琳娜又是为了阿德里安才会去冒险,单单是看在那个孩子的面上,他就不可能对此置之不理……只是这件事他毕竟不方便以裴督之主的身分直接干涉,所以纵有千般不舍,他却还是不得不离开了他挚爱的男孩,分身透过法师塔传送到了凯特兰奇领探视瑟琳娜;真身则留在裴督调查起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自非师父给他的法师塔莫属。
想到以阿德里安的性格,应该能在法师塔里待得住,所以他纵有些担忧,却还是选择了将那个孩子留在法师塔里,而非直接送回洛瑞安或德拉夏尔……当然,出于先前的事留下的阴影,他还是于临走前再在那孩子身上加了一道侦测符文、确保对方身上有任何异常的变化自己都能够及时察觉。
但瑟雷尔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离开法师塔还不到半天,就感觉到了侦测符文的异动。
而且异动所在之处,竟然就在银发剑圣此刻所置身的凯特兰奇伯爵领范围内。
事关阿德里安,瑟雷尔就算觉得事情再怎么不可思议,也不可能有所轻忽。
当下让银发剑圣找了个藉口和凯特兰奇伯爵告罪暂离,随即回到了法师塔,并在确认那个孩子已经离开──而这件事按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后将自己传送到了侦测符文的所在地点。
踏出空间裂缝前,瑟雷尔曾经想过无数个自己可能会碰到的情景;但却还是直到亲眼见着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想简单了。
阿德里安。
他的阿德里安,那个有着一头柔软金发、一双金色眼眸,前一晚还在他身下高仰头颅难耐喘息的男孩此刻和兄长雷昂置身于一片狼藉当中。
背景是印有法瑞恩族徽的马车和敌我交错倒了满地的尸体;而正与两人遥相对立的,却是一名实力中等的火系法圣。
以他对双方实力的理解,眼前的对峙按理说该是敌方拥有压倒性优势,但场上呈现的风向却非如此……更让他惊愕的是,刚刚他明明是探准了阿德里安的位置传送的,如今却被隔绝在了十步之外;而阻隔了他前进的,却是他曾无比熟悉、却从未想过能再次见到的空间封锁。
──那不仅仅是单纯以「墙」的形式阻拦,而是以无形的空间架构出法阵、足以无视所有圣级以下法术的壁垒……而在他的记忆里,努泰尔大陆上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自己;而另一个,却是早已因他而死的师父。
可他又怎会错认?
透过属于传奇层次的灵魂感知,他可以清楚「看」到眼前的空间封锁架构得究竟有多么完美。
不仅力量没有丝毫浪费,法阵与法阵之间更是一环扣一环地紧密交织,像是精确计算下的结果,却又隐隐透着一种连他都未能掌握的玄奥……意识到这一点,瑟雷尔蓦然色变;银眸凝向场中那个牵系了他所有情丝的少年,而在见着对方利用空间扩张的手段除去那名火系法圣,在自己感知中的实力却仍停留在记忆里的四级后,本就存在与脑中的无数个记忆片段,于这一刻串联成了通往爆炸性真相的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