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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看一旁的友人眉眼微蹙、像是对这样的发展有些义愤填膺,阿德里安有些感激又有些感慨地笑了笑,隐隐带着几分苦涩地。
「但……其实那些『污名』,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明明是将瑟雷尔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长大、期望他能够作我的传承者的……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了在那之上的感情。
」
「那也是两回事。
」
也许是护短、也许是自身的标准明确,苏萨对好友坦诚的实情不仅没有半点批判,反倒还有些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人跟禽兽的差别在哪?不就是人晓得分辨,知道那些事该做、那些事不该做;而禽兽却只会听凭自身的欲望行事?那份情思或许悖德,但你是发自真心,也忍住了没有作出逾矩的事情,就不该承受这样的污名。
」
「……看来我在你眼里的人品还挺可靠的。
」
这话所指的,自然是苏萨只凭几句话就认定他不会作那些事的表现……明白他的想法,褐发少年勾了勾唇角:
「我的年龄虽然只有你的几十分之一,但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你的眼神很干净、很清澈,而一个沦于私欲不晓得控制的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不论所谓的私欲是情欲还是权力欲。
看到你的眼神、知道你的身分后,我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努泰尔大陆这一万年来只有你一个人能够达到那样的成就,而西法·恩塞德却无法了。
」
「……谢谢你,艾提安。
」
「不用谢。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嗯。
」
「所以温斯特剑圣和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你刚才的反应……像是很难相信、又像是受了打击的样子,对我说的、温斯特剑圣对你有欲望的事。
」
顿了顿,「他会对你做出那种事,还想用『教导』二字蒙混过去,应该不晓得你的真实身分才对吧?」
「……他确实不晓得。
」
阿德里安之所以在坦白前还要求对方立誓约,目的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必然会在他的讲述中暴露身分的瑟雷尔。
所以听苏萨问起,沉默片刻,他还是如实说出了让自己如此痛苦纠结的理由:
「伊莱·温斯特……就是瑟雷尔·克兰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