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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陈言的要求,挑的是本地特色餐厅。
除了五个招牌菜,还下单了三瓶店里自家品牌的桂花酒。
那酒散发着一股馥郁幽香,汤取一开始只觉得特别好闻,喝起来也香甜,过了一会儿脸热起来,看标签才发现度数竟然比啤酒高多了。
见他出糗,陈言就乐不可支,笑道:“这些果酒花酒都是白酒兑的,你以后可小心点,别一不留神把自己喝晕被人卖了。”
旁边的易磐倒了杯水给他,汤取端起喝了,又接过他递来的湿巾,擦了擦脸降温,才感觉好点。
只是本地菜重盐重辣,免不了喝水。
比起柠檬水,那桂花酒的香气实在好闻,汤取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
接着又一小口。
再一小口。
……
不擅长喝酒的人总容易在某一刻高估自己,误以为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不再是从前那个一杯倒的废柴。
几小口下来,汤取神奇地觉得自己还不错,也许能突破以前的记录,说不准多试几次,慢慢地就能把酒量练出来。
当他准备再倒一杯试试的时候,斜地里蓦地伸过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酒杯。
易磐侧过身来,用只有两人听得清的音量道:“你要是喝得走不动,准备让我背回去吗?”
汤取一噎,松开酒杯,道:“哪会到那种地步,我心里有数。”
易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你没觉得自己的手很烫?比我的手心烫多了。”
汤取这才迟钝地察觉到自己的手居然被他握住了。
他当即不留余力地挣开,不客气地瞪了眼易磐,扶着桌沿起身道:“我去洗手间。”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过道尽头,易磐这才收回视线。
他和陈言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离开了汤取这个纽带,难免冷场。
但陈言仗着自己大两岁,社畜经验丰富,更擅长人情世故,主动开口道:“你和汤取倒是有缘,找实习还能恰好找到他工作的城市工作的项目。”
易磐微微翘起唇角,道:“当年我爸和他妈都能凑成一对,说明我们之间本来缘分就挺深。”
陈言一时分辨不出这小子是说正经的,还是在开玩笑,决定问点别的:“你们大四开始校招了没?如果去上海的话,到时可以联系我。”
“谢谢。”
易磐礼貌道谢。
陈言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的下文,暗道这弟弟的大脑系统难道只有接收机制,没有反馈机制?
但两个人不说话,光对坐着,不知道易磐尴不尴尬,反正陈言有点尴尬。
每一个冷清的社交餐桌,都会让社畜如坐针毡、自我反省。
于是他挑起另一个话题:“你家里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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