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吃完了饭,易小只都还觉得自己的额上滚烫,脑子里也一直回荡着厉清河跟他说的那句话。
我能力所及的地方,都是你理所当然该拥有的东西……
厉清河带着他出门的时候,易小只捂着自己的脑门儿。
厉清河跟他一块儿坐上了车子的时候,易小只又捂住了自己的脑门儿。
路上,厉清河看了他一眼,问他:“脑门儿怎么了?”
易小只这看着前面,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说:“……烫!”
厉清河实在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顺着说:“……烫的话,那你把自己的手松开,散散热气儿。”
易小只摇了一下自己的头。
他想捂着,他想让厉清河给他的那个草莓味儿的吻,残留的久一点。
到了学校,厉清河见易小只还捂着自己的额头,就把他的手给拿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时间,说:“走,我带你去拿你的课本儿。”
“厉先生,”
易小只跟着他走,“你,你明天还亲我的额头吗?”
厉清河听他这么说,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捂着自己的脑门儿了。
可又不是第一次亲了,以前也没有这样。
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当然可以。
厉清河说:“可以。”
易小只得寸进尺,说:“那我还要草莓味儿的!”
厉清河:“……好。”
到了厉清河的办公室,已经有人把易小只需要的相关课本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厉清河拿了易小只上课要带的课本,又找了一个笔记本,还把自己的那一只万宝龙钢笔配给了他,这才带着易小只去了他该去的教室。
教室里头有已经有不少学生了。
厉清河替他拿着课本,从就近的前门领着他进去。
他这一进去,里头的学生有发觉的,接二连三地抬了眼,就这样看着他们。
厉清河问易小只:“要坐在哪里?”
易小只就是一个蹭课的,他想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朝着后头的一个角落里指了指。
厉清河知道他有顾虑,又说了一句:“我的课在下午4点,我现在跟你一块儿上课。”
易小只听他这样说,呼吸都急促了一点儿,立马就指了一个第一排的位置。
大学就这个样儿,只要教室够大,前三排几乎是不会有什么人坐的。
如果易小只愿意坐在这里,那倒也可以。
他们这还没有坐下,这拿着保温杯,中年秃顶,头发有一些花白的教课老师就这么进来了。
这常教授一看到厉清河,拿着保温杯就“呦呵”
了一声,一副很是熟络的样子,调侃说:“清河啊,你这是来视察来了?”
厉清河面色谦逊,“视察不敢当,就是来常教授你这里蹭一节课听听。”
这常教授听他这么说,也是迷糊了,心想,他这到自己这里来听什么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