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递给他,而是让易小只就着自己的手,自己喂给他,让他去尝这是什么味道。
易小只含住了厉清河刚才含过得地方,看着厉清河,试探地抽了一下。
一股不算浓烈,甚至可以说是细腻的烟雾一下子涌进了他的嗓子,刺激的他直接就咳嗽了一声。
厉清河见他咳的狼狈,清冷贵气的脸上却坦荡地笑了起来,带了几分戏弄的恶劣味道。
这从洗衣房出来的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师这端着盆子瞅见了这一幕,惊诧又惊愕。
脚下不知茫然地走了不知道多少步,这老师才想起来打个招呼,“厉教授啊。”
厉清河收敛了笑容,却也没有收敛干净,一向以冷漠著称的他,竟也能让人沾了光,而让平常人在他跟前儿觉得如沐清风。
那张老师扶了一下眼睛,在他跟前儿都少了一些平时在他面前的拘谨,竟也能鼓起胆子,跟他多唠上两句了。
张老师:“厉教授最近经常在公寓住啊,前几天刚来过一次是不是?”
厉清河看着还没有缓过来,正一直瞅着他的香烟,应该在想着这东西怎么会那么难闻的易小只,说:“我家这小子觉得稀罕,想在学校住,我就过来陪他住两天。”
张老师以为他会说方便,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说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这样啊。”
听说了易小只是厉清河的家里人,但人家付教授都没有问出来的事儿,他自然也不会多嘴问。
张老师:“那,那挺好的,厉教授,我就先回去了。”
厉清河任易小只拿了自己手里的烟去研究,说了一声:“好。”
张老师端着盆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厉教授,还教人抽烟呢。
平时看着这样一个冷静自持,处事严谨的人,怎么今儿个看起来……不太正经。
就是这厉教授这么做,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他们这些平常人一样,挨家里老人的说。
易小只:“不好抽!”
厉清河将烟从他的手里拿了,重复他的话说:“嗯,不好抽。”
易小只不理解了,问:“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抽呀?”
厉清河随便跟他聊着说:“好奇吧。”
易小只看着他,一脸的认真,说:“别人也都好奇,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是什么味道吗?”
厉清河就这样看着他,指间的烟都要烧完了都没有察觉到。
他听过很多次易小只说喜欢他了。
但可能易小只每一次都说的无比认真,所以几乎每一次都能让他到愣神的地步。
察觉到手指有一点儿烫,厉清河这才将视线从易小只的眸子中挪开,将烟给摁了。
趁着这一两秒理所当然的沉默,厉清河稍微整理了一下,笑着说:“你又说喜欢我呀?”
易小只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心想,不是在说抽烟吗?
厉清河没去看易小只脸上的迷茫,他捻了一下沾了烟灰的手,问他:“要不要先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