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的身体猛地停下来。
挣扎着醒不过来的冯娟一下子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抱起孩子就想喂奶。
我敲了敲窗子,沉声道:“别喂她,越喂闹得会越厉害。”
冯娟吓了一跳,抱紧孩子,抓起被子盖住身子,惊恐地向窗子这边看过来。
“别怕,我是周成。
冯大姐,你把窗口的香重新点起来,抱孩子到香前来,轻轻晃一一会儿,等她重新睡过去你来诊室这边,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这话,我也不在窗外停留,返回诊室,拿出两道符放在桌面上,又烧开水沏了一壶茶。
隔了大约半个小时,冯娟过来了。
明显简单收拾过,脸净发齐,只是眉梢眼角还带着残留的一抹春意,低着头,不敢看我,只低声问:“周先生,是找出什么原因了吗?”
我示意她坐下,倒了杯茶推给她,“先喝点水,稳稳神,我们再说。”
冯娟捧着茶杯,小口啜饮,喝了几口,情绪明显缓和下来,梦中残留的萌动春意完全消退。
我这才问她,“那样的梦,你做了有多久了?”
冯娟不安地挪动了身子,明显不太好意思说,但扭捏了一会儿,还是低声说:“快半年了,我男人刚过世也就一个月,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做,开始的时候还隔个天才做一回,最近这一个月越来越密集,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做。”
我追问道:“梦里是你丈夫,还是有其他人?”
这次冯娟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最开始是我男人,后来就多了其他人……”
她耳根通红,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