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使用魔法替沙利叶疗伤。
“如果扎透了心脏,沙里叶……”
“殿下,没有扎透。”
沙利叶打断路西菲尔的话。
“那他如果说的是假的,你就可以升职了。”
路西菲尔面无表情的施展白魔法替他疗伤。
“殿下是要奖励我因公殉职吗?”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沙利叶还能笑得出来。
我说:“沙利叶,你那是因私殉情。”
萨麦尔也走了过来,说:
“米迦勒殿下,你手上还有伤,就别抱着加百列了,给我吧。”
我点点头,让萨麦尔接过加百列。
我则走到一边去了。
从我进门到现在路西菲尔没抬眼看我一下,莉莉丝则坐在沙发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下的黑巫师,我走过去,看着那宽大巫师袍里裹着的人。
面色泛青,形如枯槁,眼窝深陷,就像刚从土里掘出一样。
一副死人样,却还是个喘气儿的。
我伸腿一迈,也同莉莉丝坐在沙发上,她不说话,专注地盯着路西菲尔出神,只是脚下动作却不停。
我也没说话,默默消化着这一切。
“想出去走走吗?”
路西菲尔走过来问道,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走神好久了。
“确实很闷。”
我说道。
留下萨麦尔和莉莉丝找看着沙利叶和加百列,我跟着路西菲尔出去了。
他既不领我走往天界,也不领我走往魔界,就在天界与魔界的交界处——战争刚停止的地方。
一切都还没有得到完善的处理,保持着战争最原本的样子。
每走几步都要踩着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又或许是一块不明的血肉组织。
天使的羽毛到处都是,但没有一根是它原本的颜色。
褐色的泥土与暗红色的血迹掺杂在一起,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流被染成了殷红色。
各色恶魔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叠在一起,但鲜少有完整的尸首。
他们用的三角叉直直的插在地上,像一个墓碑。
还能看到巫师袍黑色的破烂布片,死去的黑巫师珍视的宝贝魔杖像不值钱的枯枝一样,随意的被丢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