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吧。”
加百列问:“真的不去?”
我没有什么打算,只是一个劲地让她先走。
加百列拗不过我,踩着水晶恨天高就出门了。
当我大晚上后悔了又跑到彗湖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竖琴演奏?沙利叶喝的醉醺醺的,歪倒在加百列的肩上。
加百列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看样子也醉的不行。
而萨麦尔则喝的满脸通红,对着酒瓶面前空空的酒杯直掉眼泪,真不知道他是想起什么了?
还有一个银色头发的人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唯独不见路西菲尔。
“米迦勒殿下。”
我闻言一转头,正见拉斐尔端着几杯醒酒的苹果醋来。
“抱歉,我来晚了……怎么不见路西菲尔!”
拉斐尔会心一笑,说:
“殿下在彗湖的东边了。”
向拉斐尔道过谢后,我往彗湖的东边飞去。
彗湖连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路西菲尔了。
湖水缓缓流动,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整个湖面波光粼粼的,像一面被摔得稀碎的镜子,又像被揉皱的锦星月绸。
忽然水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出现。
离岸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哗啦”
一声,从湖中出现了一个人!
他仰头出水,湿漉漉的在月辉之下发泛着银色的光泽。
伸出的脖颈呈着一种极美的弧度,像是天鹅戏水扬起的颈子。
皮肤是病态的惨白,他全是几乎都是白色的,除了那张嘴,就连那一颤一颤都睫毛,都不例外。
漂亮虽漂亮,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首先,他有一条鱼尾!
一条纯白色的鱼尾!
其次,他的耳朵像是鱼鳍!
最后,是他睁开眼了!
没有瞳孔,眼光呆滞,看起来略有些渗人。
忽然我眼前一黑,触到了丝滑的布料。
有人蒙住了我的眼睛。
头顶上传来了路西法的声音:
“别看他的眼睛,不然你做一场美梦,然后再被他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