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挡住势如破竹的灵箭,控制着音量喊道:“喂,谢更阑,你怎麽了?”
回答他的只是急促的呼吸,而那点不自然的呼吸也不过瞬间,谢更阑没事人般:“不妨事。”
不妨事他个鬼!
陈喻没敢用力地挣了挣,谢更阑越发声音虚浮:“别动。”
他停顿一下,一介化神剑修,竟然说完两个字便要缓和气息,“会掉下去。”
陈喻逆反道:“掉吧掉吧!
现在就掉下去!
你别跑了,我……”
“防”
字炸了。
陈喻:“……”
再补一个字。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谢更阑看在眼里。
谢更阑见过陈喻眉眼间收敛的肆意妄为,和笔下的铁画银鈎一般风采。
身后扬起的飓风是一字诀破碎再起,複又破碎,在四面楚歌中,孱弱却强硬地守住他全部死穴。
他抱紧了陈喻。
血液流出不少,凉气从伤口游走往全身,但陈喻是温暖的。
他拥着温暖奔跑,也用最后的清醒奔跑。
他说:“后面就交给你了。”
自然只能交给陈喻。
陈喻不敢想象,一小段时间没见,好端端的人怎麽就伤成这样?劈房子还有这后遗症?
临场部紧追不放,陈喻再度放出收拢的“益”
字,複写的“防”
字扩大,增益后的防守能反弹部分攻击,给了陈喻喘息的机会。
可这样什麽时候才是个头?
脚下尽是平原,难以找躲藏的地方,迷蹤印便失去用处。
该怎麽办?要跑到哪里才行?
陈喻心下着急。
他方才灵力差点枯竭过一回,面对这批追兵能防住就不错了,回击这种事简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