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找到了目击者还有他们準备抛尸的现场监控,三天前提交了市法院上诉,法院传召发到了戚家。
上车戚楠笛的事情是戚砚找人威逼恐吓让人不敢说话,再打点公安这边,以证据不足为由将人给放了。
“他妈的,怎麽又翻案了?”
苏黎心情烦躁,刚推开门将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冷不丁看见有个人坐着,幸好他力度不大只是扔到了旁边。
“先别急,坐下来喝杯咖啡。”
季英安抚苏黎坐到对面沙发上,他这才看见面前的人也是一脸黑。
“苏哥,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
戚砚满心不愿意,却也还是来了苏黎这儿。
想来是戚家老爷子的主意,苏家在D市混得开,白道□□都有沾染。
但戚家不同,戚家两个女婿都是混政治监督部的,在生意场上便更不能落人口实。
本着良心说,他戚老爷子的交情是跟苏老爷子的,跟他苏黎八竿子打不着,他帮人办事是情分,不帮也是在理。
偏巧来Z市就办了这麽一桩生意,苏黎还想在老爷子面前博高兴,就更不能不管。
“说什麽呢?这事儿高底我得给你平了。”
这麽喝口咖啡的功夫,苏黎将其中利害得失想了一圈儿,只觉得戚家有这麽一个败家子实在可怜。
戚砚那堂叔也是顾个耍头做不得主意,主要还是戚砚他母亲搭头牵的这事,想着戚砚这又是硕博连读,又是出国镀金,回来了总得一显身手。
谁曾想一头栽自家儿子手上,戚砚这亏吃的不明不白,还是个总要别人替擦屁股的主儿,心里头更有那麽点儿不是滋味。
“戚楠笛三岁没了亲爸,次年我出生,他七岁时曾把我骗出大门外,差点被车碾死。”
戚砚似乎想起痛苦的过往,他闭着眼仰起头,靠着沙发让他有了点勇气继续说:“他十岁时又想故技重施整我,但被我推下楼梯摔断了条腿,那件事情后让他从我爸那里得到了关照,从小到大,我爸宠着他惯着他,要什麽给什麽,从无二话!
他还是想整死我,我知道。”
“他小小年纪,这种事情谁给他教的?”
苏黎听到戚砚自曝家丑,一时震惊不知如何评价,毕竟戚砚母亲掌事以来,为保持威信从没有爆出已婚,还是戚砚出生以后配偶才在公衆面前露脸。
至少面前二人都以为戚家两兄弟是同胞所出。
“保姆,在家里做事做了十年,戚楠笛他爸跟那保姆不清不楚,她觉得戚楠笛父亲死的那场车祸是我妈做的手脚,连带的恨上了我。”
戚砚无法直视二人的探究视线,自嘲一笑说:“戚楠笛心里面有跟刺,我心里面也有根刺。
他能恨我妈恨我爸凭什麽恨我!
这些年我出于愧疚……他犯再大的事情我都给兜着,我还他了。”
“这事真怪不着你,上次他被缉拿你就为了他尽力了,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苏黎冷了脸色,与一面之缘的戚楠笛真是恨得后槽牙都痒痒,若不是戚楠笛姓戚,他想揍死戚楠笛的心思都有。
戚砚第一次在苏黎面前露出弱态,一时间感慨说了太多,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确定苏黎会帮到底之后他说苏黎有任何需要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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