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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猛地推开,姚七福甚至还没来得及腾坐起来,周迢就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倏忽,姚七福摸到左脸的凉意,急忙将刘海放了下来,她的疤……没挡住的,他是不是看见了?
周迢在看到姚七福的疤痕时,不由得一怔,不对,那已经不算一块疤,而是一片的疤,密密麻麻地划痕布满整个左脸,让看见的人不禁寒毛直竖。
但也只是一息间,他注意到了姚七福的慌张,经过短暂的相处,他知道她的敏感。
所以,他直接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你看,成不成?”
姚七福听出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不禁疑问,“你刚才……没看到……”
“看到什麽?”
姚七福承受不住他炙热的视线,放下眼帘,罢了,可能他真的没看见吧,不然谁在见了她的疤痕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什麽。”
她将头发捋好,走到案几前,“你刚才说了什麽?抱歉,我没听清。”
“那我再说一遍吧。”
周迢跟着姚七福,“我方才和莫春说了说,我们都对你的剧本很感兴趣。”
“莫春?”
姚七福问道,“你何时与莫春认识了?”
“今日你不是带我去买衣裳,就认识啦。”
姚七福嘴角微抖,真是两个自来熟的人。
“怎麽样,怎麽样?行不行啊?”
姚七福嗔他一眼,他咋那麽多话,嘴巴子不会干吗?
“你们俩个会演戏吗?”
“当然会,我俩看得话本子可多了。”
周迢看姚七福还在犹豫,于是他决定使出杀手锏,“而且你看啊,你去请伶官演,是要薪酬的,我俩免费出演,你现在不是手头紧,能省一分是一分啊。”
话糙理不糙,她现在找不到演员,而且大多数的古人应该也接受不了她的大女子剧本。
“我再考虑考虑。”
“你同意啦?好耶,我现在就去告诉莫春这个好消息。”
姚七福还没反应过来,周迢已经跑没了影。
哎,算了算了,就让他俩试试吧,也不亏。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天气好心情也不由得变好起来。
姚七福花了笔大价钱买了一大筐的各色各样的水果,拎回馆子和梁伯他们一起削皮,掺水用药臼磨出汁,忙活一上午,基本的颜色都有了。
“好了,”
姚七福久低的头都酸了,“一些罕见的颜色可以将基础颜色混合起来。”
跑回屋子拿昨晚标明的泥塑颜色,递给梁伯他们,“梁伯,辛苦你们照着这上面色彩涂。”
而后,姚七福去到周迢和莫春的排练之处。
看了一会儿,别说还真有模有样。
莫春正说着台词,余光瞄到姚七福的身影,立马就停止了动作,跑到她身侧,“阿福,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