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瓦蒂娅扭头看向格瑞孚，即使狼狈不堪，她也没有丝毫怯场，仍旧张扬嚣张。
“喂！
格瑞孚，你什麽时候叛变的？”
格瑞孚看着地上迅速衰弱下去的因瓦蒂娅，眼中闪过一丝悲凉，稍纵即逝。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因瓦蒂娅继续笑，笑出了眼泪，她明明在笑，却又无处悲伤。
“我从一开始……就活不了，是不是？”
格瑞孚不忍地闭了闭眼。
“是。”
得到答案了，因瓦蒂娅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变得苦涩。
“你在‘希望’下令前就投靠缪尔若了。”
格瑞孚不答。
因瓦蒂娅已经不需要他的答案了。
“知道吗？缪尔若也找过我的。”
“但是我拒绝了。”
格瑞孚悚然擡头，不敢相信。
缪尔若居然会管因瓦蒂娅的死活？！
就凭他们那烂到谷底的关系？！
不过……我好像和缪尔若关系更差来着……
要不是看在拉芙丝的面子上，缪尔若肯定会随他去死。
格瑞孚诡异地沉默了，为因瓦蒂娅亲手葬送了触手可及的生机，也为缪尔若超出他想象的好心。
因瓦蒂娅的眼中浮现一层薄薄的水光，那双如同水洗过的紫水晶一般的眼眸深深地看向斐尔列，像是想将他刻在灵魂中，刻在心髒上。
她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斐尔列清楚地知道这件事。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因瓦蒂娅，看着她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地破碎，消散。
跟古拉一样。
“你想要……我的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