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坐实了他的伤害,在罄竹难书的罪行上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或许是躺在床上的缪尔若太过安静,又或许是这场独角戏他实在演不下去,瑞佩勒斯最终选择坦诚相待。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不会去打扰斐尔列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他向前伸出手,却只是抓住了被子的边缘缝线,不敢再越界一步了。
他不怕缪尔若暴怒地把他胖揍一顿,他只怕缪尔若仍旧毫无反应地任他施为,那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
那一夜,瑞佩勒斯跪伏在床边,一遍遍地忏悔自己犯下的罪。
纯白蔷薇上晶莹的露珠在日出时消散无蹤,但谁也不能否认,它曾经存在。
斐尔列被格兰德抱去洗漱的时候还没有睡醒。
全程迷迷糊糊地任由摆布,仿佛一个等身BJD娃娃。
让擡手就擡手,让擡脚就擡脚,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得不得了。
萌得格兰德大清早上就开始心率失调。
等斐尔列彻底清醒时,已经穿戴整齐,精致漂亮的被格兰德抱出了房间,放在了餐椅上。
斐尔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按常规应该是他对格兰德做这些事情吧?这怎麽反过来了?
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哭着求饶的,今天不应该起不来才对吗?
顶着父亲大人揶揄的目光,斐尔列挺直腰杆,神情自若地为格兰德布菜,还给他续了一杯山泉水。
“多吃点哦。”
【这样才有力气。
】
父子两的心声如出一辙,但想法却南辕北辙。
即使处于上位,也未必就是进攻方。
用完让鱼脸红心跳的早餐,机械侍者将一切都收拾妥当。
斐尔列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爸爸,你到底要做什麽?”
当那双血色眼瞳严肃认真地看过来时,缪尔若才真正意识到他的孩子长大了,不再软弱,不再稚嫩。
他穿上了铠甲,足以面对风雨。
“斐尔列,我很抱歉,很多事情我都受限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