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涯向前踉跄了一步才勉强扭着身体抓住人,没让他直接把自己砸到在地上。
步涯顺着他摔倒的姿势把人扶住,两个人一起歪在地上。
那人的脸色苍白到仿佛不到任何血色,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不大好。
步涯有些无措,她一直觉得这人定是压在妖山的大凶大恶,说不定就是上古邪神之类的东西。
可现下这人居然说晕倒就晕倒了,这还真是出乎了她的预料。
步涯“他,他怎么了”
男子抱着蛋在旁边了两眼,道,“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受伤。
除了手腕处,这人身上连个擦伤的口子都没有。
步涯下意识向男子的方向,道,“你到底”
视线接触到对方的一瞬,步涯瞬间胃部一阵收缩,近乎是生理性地开始干呕。
那男子依旧糊着水草,脸都不清。
但是肚子的位置一片血肉模糊,还能见那个大血口子敞开着,也不知道止血缝一缝。
他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抱着一颗血里呼啦的鲛人蛋,着自己这边。
男子“”
男子“你们坤泽就是娇弱”
步涯抱着少年转了个方向,免得伤眼又伤胃,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还没死”
都这样了你还不死,不是人吧你
男子道“我还年轻你有没有火符,借一张我烤个蛋。”
步涯不想搭理,可身后那人话唠起来没完没了。
步涯摸索着给人递了一张符咒过去,然后听着背后的火符燃起的声音。
男子“坤泽姑娘怎么称呼啊”
步涯“步涯。
脚步,天涯。
道友怎么称呼”
男子“我不能说,你叫我小白吧。”
步涯小白
步涯“怎么不让我叫你大黄呢”
还小白,两百多岁的人了你真好意思。
男子半点不介意道,“你要乐意这么叫也行。”
步涯懒得和这人打语言官司。
她算是出来了,把肚子里的蛋掏出来,能第一反应是怎么吃的,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脑子正常的。
她拿出自己的伤药,抖着瓷瓶给这少年的手腕撒了一层粉末,末了又帮人细细抹匀。
少年昏睡之中也没什么反应。
步涯抹匀了伤药才开始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白天终归要比晚上安全几分,得利用这段时间尽快寻到出妖山的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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