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因为他有求于谢昂?
盛妗安越回忆越发现一些,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细节。
宁颂请教谢昂的问题,以他的能力和经验不可能不清楚。
他装作不知,只是为了让谢昂开心。
或许,他真的是因为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
这个词一出来,盛妗安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在瞎想什麽呀!
宁颂哪来的爱?再说了,她也不是那个“屋”
!
盛妗安想着事,吃起饭来便有些点心不在焉。
“安安,今天下午我的戏份拍完,晚上我就要坐飞机回西城了。”
谢昂的话,把盛妗安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她爸爸之前还说要在这里待到他们整部电影杀青的,怎麽突然这麽急着要走了?
盛妗安疑惑不已,“爸,你怎麽突然走这麽急?”
谢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妈妈办画展那边需要人手帮忙,我作为丈夫怎麽能袖手旁观。”
还多亏了宁颂提醒他,这次有一些年轻的画家也会去看盛嘉柔的展览。
其中有几个长相不输明星,画技也同样在线的新星画家。
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很火,还把行程都公示出来了,无非就是在替盛嘉柔做宣传,想讨好这个业界大佬。
谢昂一下子就有了危机感,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自家老婆身边,抵御那些狂蜂浪蝶。
当然,谢昂再心急,也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
最后一场戏,他拍得很认真。
倒是,盛妗安总找不到那种感觉。
她和梁楠的性格相差非常多,梁楠唯唯诺诺,遇事不敢反抗,更何况那人是自己的父亲。
她从小受爷爷奶奶影响教育,只会遵循以父为天,以夫为天的原则。
但盛妗安就不一样了,她本人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格。
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做错了,她也会当场就说出来,从不怕事,也不需要寻求他人帮助。
“安安,你再找一找受委屈,害怕的那种状态。”
俞舒并没有责怪盛妗安,实在是因为他们现在拍的这一幕,盛妗安这种性格的人,自然会忍受不了。
宁颂忽然有了想法,“导演,我想要不我们干脆拍两个版本。”
俞舒,还有一起对戏的盛妗安、谢昂都表示好奇,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宁颂解释道:“第一个版本是梁楠还没发现魏硕真面目时,只会默默承受委屈,需要魏硕替她出面。
第二个版本,是梁楠在答应帮何晴的忙以后,成功将魏硕送进了监狱。
她整个人也完成了蜕变,面对父亲不合理的要求,她也敢提出质疑了。
这两个版本放在一前一后,可以让观衆看出梁楠的人物变化。
她勇敢踏出的那一步,既帮助了别人,也救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