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不会的!
我的钱不会突然之间就没有的,不会的!”
她发疯一样跑出去,开车驶往电影片场。
这部电影肯定是真的,她能赚钱,她的钱不会无缘无故就没了的!
她跑出门时,刚好碰到一个人——同样穿着白婚纱,以新娘身份出现,并且打算动用浑身解数抢婚的,白曼妮。
“施盈盈,你对晓菱做了什么?”
白曼妮气冲冲跑到施盈盈面前,厉声质问,“她怎么失魂落魄地跑了?你干什么了你!”
施盈盈靠着长桌,两眼放空地望着前方,有些累了:“我干什么?我只是把她曾经对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返还给她了而已。”
白曼妮还不知道施盈盈就是方舒,只将她近日积压的情绪都发泄过去:“什么‘曾经’?什么‘一五一十’?施盈盈,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告诉你,我才是晓菱一直爱的人,我才是她一直想娶的人,你,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臭小三!”
施盈盈的眼神没什么波动,“一个小三,也有资格骂别人‘小三’么?”
“干什么?”
白曼妮在施盈盈面前永远是一副过来人的说教语气,“就算我三过别人又怎样?我三过你么?你在我面前,永远是一个抢走晓菱,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
我三过你么?
这句话问得好,接下来的每一分钟,她都会为这句话后悔。
施盈盈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慢悠悠落到白曼妮身上,眼神冰凉。
“或者我该这么问,白老师,一个杀人犯,也有资格在受害者面前指手画脚么?”
那个偏僻的乡下小屋,发生在屋里的殴打和大火,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同样,白曼妮也忘不了。
“杀人犯”
三个字宛如一根尖锐的刺,扎进白曼妮心口。
“什么‘杀人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怎么?装失忆么?”
施盈盈极有耐心地往下说,“你该不会忘了那天,你叫了好几个保镖来殴打我吧?也应该不会忘了你用高跟鞋狠狠踩我的手吧?更不会忘了,我在慌乱之中摸到一把刀,插穿了你的脚掌,导致你晚上的颁奖典礼要被人抱着上台吧?”
“你!”
白曼妮的脸色煞白,往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婚纱的裙摆,跌坐下去,“啊!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
施盈盈抬脚,踩住她的裙子,“你觉得我是谁?我跟周晓菱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勾引她,跟她偷情。
后来眼红我的事业,就开车把我撞到毁容,害我失去人生最重要的角色。
我转到幕后做编剧,你又找人P艳照,让我连编剧都做不下去,不得不退圈。
到最后,我躲得远远的,在老家的小房子里苟延残喘,你还是不放过我,要烧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