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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麽办法能证明你的行动轨迹?”
範立青态度很温和,娓娓道来,不像警察,倒像跟他一起想办法的律师。
蒋森很想观察她的表情。
但台灯瓦数很高,炽热白光打在他虹膜上,她的脸隐藏在过曝範围内,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警方现在的假设是,你没有回家,直接打车到江南分局门口,五点钟接走金荣,在旧厂街某个地方殴打他致死,然后僞装成醉酒的样子,由你老婆搀扶上楼,从天台推下去——”
蒋森急了。
“我根本不晓得金荣在警察局,怎麽会在门口堵他?”
“你们认识,他可以告诉你。”
蒋森一愣,自暴自弃把铐子往桌上一砸。
“那你们就随便编嘛!”
範立青笑笑。
“编也要编圆,你后头还要上法庭。”
她调整台灯的角度,让他看清她拿起遥控器,关掉悬在屋角的摄像头,然后阖上笔记本电脑,小虎见状,直接起身出去了。
蒋森猝不及防,“干嘛?你们要干嘛?”
“这是我第一起命案,破掉这个案子我就能转正,帮帮忙。”
範立青走到他跟前诚恳地拜托。
“你不能硬栽给我!”
範立青摊手,蒋森满以为她要说‘我可以’。
但还好,她只是说,“那就给我个突破口。”
“啥子意思?”
“刚才那个假设,推翻任何一个点,就可以全部推翻。”
蒋森简直没有办法。
“我真的没来过你们分局!”
“从梅溪镇回来要一个多小时,你路上就没遇到啥子事?车祸,剐蹭?司机有没有跟朋友閑扯?吵架?你晓得的嘛,都是边开车边干别的,有麽得?”
“你好好想下,给我个故事。”
範立青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等他‘随便编’。
但通通没有,那天路况特别好,唯一一次急剎是有条野狗窜出来。
“有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