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遗憾,望住满怀期待的同事懊恼摇头。
“没有範彦行的遗骨。”
“派出所拉警戒线了吗?”
“拉了,还派了两个人守着。”
“通知王队了麽?”
陈数杉说,“啊,王队昨晚喝酒了,还在睡觉,晚点儿吧。”
为什麽半夜喝酒?大家都默契地不问。
马提子说,“痕检去了,全屋喷了鲁米诺,什麽都没有,不过……”
“不过什麽?”
“那间屋之前被人喷过鲁米诺,很仔细,家具背后的墙缝都做了。”
几个刑警瞪大双眼,斯文说,“呃,难道是老董?”
範立青摇头,“不!
是莫安生,她自学过法医法证。”
陈数杉点头,“看来她也在找範彦行死亡的第一现场。”
範立青沉吟片刻,“提子,二零一的电话你留了没?”
手机免提状态摆在桌上。
範立青招呼,“大叔,我是上次去您家……”
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二零一发出怪叫,“你也是警察?!”
“那到底还有没得拆迁这回事哦?”
範立青反问,“您最早是从哪里听说要拆迁的?”
“炒房论坛嘛,有人拉群,都是牛人哦,建委也有,房管局也有,市长秘书都在,他好看好旧厂街哦,要收八套!
我等到你这边报价,一直拖到在。”
刑侦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天方夜谭。
但经侦对这套骗术很熟悉。
“大叔,你这哈儿打个车来江南分局,报销,还报线人费,两百!”
电话挂了,範立青指自己,“我报。”
等二零一来的空档,範立青抓紧时间介绍自己这边的进展。
“旧厂街以前有三家大型工厂,四个民警主要处理户籍问题,其他治安啊调解啊,都是工厂保卫科内部处理。
90年代末工厂关门,上万居民甩过来,派出所压力陡增,很长一段时间,一个人兼三四个岗位……”
“一直到2009年都是这样麽?”
“对,所以範彦行失蹤案调查的很潦草。”
这个情况实在出人意料。
今时今日,学生是头等大事,失蹤稍微久一点,直接是分局刑侦接手而不是派出所治安队处理,马提子和十二都经办过。
“我找到的老董,是这四位民警之一,2009年7月就退休了。”
这个时间点就绝了!
马提子蹭地坐直,知道範姐肯定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