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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沈放迈着疲惫的脚步靠近,坐下沙发,将两母子搂入怀里,忽然伤感地说:“就这两天的事了。”
办完满月酒第二天,沈兴从身体突然一蹶不振,已经住了五天ICU。
也许是当了妈妈之后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想起孩子刚出生就没了爷爷,徐衿难受了起来。
她也是爷爷带大的,她的人生因为爷爷而改变了。
徐衿问:“医生怎麽说?”
沈放轻轻地拍了拍徐衿的肩膀,像是有很多话说,却不知道该怎麽说的伤感。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们去医院吧。”
到了医院,病房外站了很多人,整齐肃穆寂静,统一的黑色西装和黑色领带,像是迎接某种场合的到来,徐衿顿觉压抑。
有的人脸熟,在婚宴和满月酒见过,有的人没有印象。
沈放皱眉,眼神淩厉地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沈昱身上:“为什麽自作主张?”
语气充满上位者的压迫感,不自觉让人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沈昱微微鞠躬:“这不是小事,不能瞒。”
周围一片寂静,没人敢出声,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在沈家地位德高望重,站在两旁的是伯伯叔叔,站得远了些的是沈放的同辈。
但此时面对沈家新家主,老人家缄默不言,只是静静等待。
在场只有这位老人家和沈放、徐衿没穿一身黑色衣裳,是普通日常的衣服。
忽然,徐衿怀里的沐沐“哇——”
放声大哭。
沈昱捂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
那年初夏,沈兴从与世长辞,终年五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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