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虽然我以前在那座城市里间接地杀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人,什么腐败官员啦、帮派分子啦、还有财阀高层什么的”
“你们原来是真的会把我当成正义使者哦?好蠢不不不,倒不如说是有些可爱了呢”
“但是好无聊呐~如果真的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去压缩自己的享乐空间什么的这样的人生也太灰暗了吧?”
“你在享受支配他人命运的过程吗?”
帝师冷眼看向已然开始因进入“自我陶醉”
而失心疯的樊剑,用质问的口吻说道。
“诶?这么说不会让我看起来很像是什么少年漫画的大反派吗?虽然我也不在意就是了”
肉眼可见的漠不关心,他清了清嗓子,并不在意自己的手上仍然牵连着对方的丝线,舒展一番身体后正色纠正了对方的猜测。
帝师咬着牙,挪动手指试图操纵樊剑的身躯,可收效甚微,甚至于是毫无作用,樊剑看起来丝毫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你太依赖外物了。”
樊剑斜过眼调侃道,攥起扎进手中的丝线便往外拔,仿佛没有痛觉一般,那密密麻麻的丝线在他的手上留下了莲蓬头般的细小血洞。
周围校舍内悄无声息地窜出了数个大汉,进入了樊剑的视野,他们的眼神中流露着茫然,亦如上次樊剑看见的那般。
而这股能力的主人——夜行,此刻正站在校舍残破的屋檐上,满面的尘土并不能掩盖她眼中早已按耐不住的冰冷杀意,樊剑并未因其的到来而感到吃惊,意料之中。
她神色复杂地望了眼帝师,暗暗攥紧了拳头,正欲从身后抽出自己的短柄斧,却不经意间对上了对方不知为何而产生的绝望眼神。
“唉”
叹息声此刻仿佛是发令枪的信号那般,指挥着周围的壮汉一拥而上,像是野生动物全凭本能行动似的,扭曲着想要将樊剑摁倒在地。
她何尝感受不到,自己的老师此刻显然是没有了杀死樊剑的念头。
他的勇气,他的执着,以及愤怒,不知何时,在面前这个反复无常的少年带着自己的队伍开始介入后,消散一空。
这个疯子只是在观赏着自己二人陷入绝境的滑稽挣扎,而他表露出的目的似乎也是仅此而已。
心里杂乱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与不可言说的发毛感觉,他咬了咬牙,迷茫地望向房檐上的“夜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