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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也不知道说一声?”
展航没答话,拿了冰袋给换上,又仔细的打量了他半晌,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心里都没装事儿,什么都想得开呢。
怎么宁可压在心里也也不和我说一说?”
沈妄愣了一下,“不就是发烧了吗?看守所里你也知道,阴凉阴凉的。
后来又冲了个冷水澡,就有点感冒了。”
那两天一夜确实挺折磨人的。
“你的体质一向不错,可这回却昏迷了整整两天了。”
展航话里有着探究,“医生也说了,你是忧思过重。
沈妄,你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忧思过重啊?”
沈妄右手摸上去,把冰袋扔到一边,有点儿苦笑,忧思过重,可能还真是吧。
他还以为自己不在乎呢,一点都不在乎?呵……
好久都没做梦了,猛然一下子,他还有点缓不过来,不知今夕何夕。
他重生之后,开始几年忙着发展事业,常常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后来一切慢慢走上正轨,也爬的越来越高,却开始一夜一夜的失眠。
常常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所以和郑杨彬在一块那么些天,他是真心觉着舒服。
害的他都差点当真了……他可是不是傻么,差点都以为,一切都是真的了。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的,又给梦见了上辈子临死之前的场景,好像在讽刺似的提醒他,这个世界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差点让他信以为真的郑大公子……也是假的。
沈妄心底深处忽然翻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无力之后,尽是哀凉。
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挺哲学的念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妄?”
展航有点担心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你向来理智得很,从来都不见你恍惚成这样。
是不是,有了什么儿女情长的……?”
沈妄正在那儿暗自伤神呢,猛不丁被这么一问,倒是给吓了一跳。
他那么些感情纠葛怎么教自家的展大律师都给知道了?
不过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你问了,我给你说个事儿,”
沈妄组织了一下语言,发现这个要表达的内容实在是没法委婉,“我和一男人上床了……”
“是不是郑杨彬?”
就听展航咬牙切齿的问。
沈妄没料到人一下就给说中了,挺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啊?”
完了就听展航低声骂了句什么,抬头就反问他,“什么时候的事?”
那语气神态跟审犯人似的,可是做司法工作的一严肃就成这样?
不过,沈妄嘴角一歪,“你惊讶的方向好像不大对劲啊?”
就听展大律师倍坦荡的说,“不就是睡个男人嘛,这种事国外多了去了。
况且你这气质对男人挺有吸引力的,我以前不是还说教咱俩试一试吗?感情你都没当真啊?”
沈妄顿时给口水呛着了。
当时展航准备出国了,走前就问他要不要和他试一试,沈妄虽然察觉到展航有点这方面的意思,还当他开玩笑呢,根本没放心上。
况且他那会子正处于事业起步,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捉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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