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妈走向一旁的狗一刀,拿手轻轻抚摸狗一刀的脸,又从脸摸到腰间,“香帅上的人,果然带着几分可人的劲儿。”
楚留香摸摸鼻子,也不反驳,狗一刀则是听不大明白,就直愣愣的着花姑妈,从前并未有人这样摸过她,她只觉得花姑妈的手好软,摸的她极为舒服。
花姑妈原本调笑的放松劲儿却在见狗一刀腰间那个小铃铛后变色,手顺势就要掐上狗一刀的脖子,狗一刀反应极快,一个退步便脱离了花姑妈的桎梏。
屋内几人都没料到忽然的变故,楚留香上前执扇挡下花姑妈即将展开的招式,“花姑妈这是何意”
花姑妈向楚留香的神情也带了几分探究,随后她转头向杜先生与哥哥花管家,“这丫头腰间坠着的铃铛是黑竹杆的,这铃铛是早年间一个女人临死前送给黑竹杆的,他当个宝贝似的护了几十年,绝不可能轻易送人。”
狗一刀听了这话,脸上却带着几分欣喜,“你认识黑竹杆”
楚留香更是知道黑竹杆这人的。
花姑妈受杜先生的委托,在江湖上召集了不少杀人去刺杀史天王,这些杀手中最出色的便是黑竹杆,但他刺杀失败,受了重伤后自觉任务失败,将这单生意十万两佣金又还给了花姑妈,后来楚留香自己填补上这十万两给了黑竹杆。
楚留香欣赏黑竹杆的为人,也觉得他已经做到了他该做的,理应得到这十万两银子。
但楚留香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竟然和黑竹杆相识。
花姑妈反问狗一刀,“你怎么会认识黑竹杆的”
狗一刀将铃铛握在手上拿了起来,铃铛发出一声脆响,众人这才注意到,这铃铛居然是有铛子的可先前它挂在狗一刀的身上,竟然半点声响也没有出过。
玉剑山庄的人不由重新估量着狗一刀的价值。
狗一刀觉得,既然他们认识黑竹杆,或许替嫁这事儿就更有谱了,不带半分心眼就把实话一股脑说完,“黑竹杆前些日子死了,他让我找个人成婚生子,这样他那十万两遗产才能归我了。”
花姑妈听到黑竹杆死了,不免有些惋惜,“他竟然死了,哎,那重伤确实难愈。”
随即又想到什么,楚留香,又狗一刀,笑道,“那十万两居然在你手上。”
狗一刀听见花姑妈这突如其来的笑,悄悄捂上自己藏钱的位置。
楚留香却听的离奇,“是黑竹杆让你前来为玉剑公主替嫁的”
狗一刀摇摇头,“他只叫我找人生孩子,没让我替嫁。”
随后带着骄傲昂着小脑袋,“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好主意。”
楚留香着狗一刀木讷又真诚的脸上带着认真的骄傲,想笑的很,却又觉得这也不是个玩笑的时候,随即压住嘴角,继续询问,“那你为何不去找媒人相约,反倒想出替嫁这个办法。”
楚留香忍了又忍,才把“馊主意”
几个字咽了下去。
狗一刀带着几分愤愤,“我自小是狗养大的,从小到大压根没听过籍贴这东西,媒婆说我个黑户,怎么样也不愿意给我找人相”
屋内几人听见狗一刀说自己是狗养大的,多少脸上带着点怪异,心里都在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姓狗。
杜先生了眼花管家,花管家立刻心领神会,“既然姑娘与黑竹杆是旧识,想来本事不低,那便为我们展示一二可好”
狗一刀接过工具,“这里没有公主,我要易容成谁”
花姑妈接道,“便试试我的模样吧。”
花姑妈身量比狗一刀高,狗一刀闻言抬头细细打量着花姑妈,又上手摸着花姑妈的脸,眉骨、眼窝、颧骨、下颌,但随即手却越发向下,经过脖颈到了胸前,狗一刀双手捏着花姑妈的软肉,花姑妈浑身一颤,伸手挡开,“你这丫头”
楚留香连忙打圆场,向几人,“我有位熟识的小友易容绝佳,他曾同我说过,江湖上确实有失传已久可全身移动骨位,照人原样捏出。”
楚留香说这话时,眼神与角落的三丫头不小心对上,但二人即刻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楚留香随后又向狗一刀,“不过姑娘现下不必如此劳重,只需易容面部即可。
狗一刀听话的点点头,转身进了后帘。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与花姑妈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从帘后走出,只是走起路来却少了花姑妈那股独有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