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为了给他生孩子常年中药不断,二奶有了孩子也忍了,要我说,薛晓也是活该,活得这么窝囊。
不过真心疼她,在手术台上生死不知的时候,没准余荣梁正在哪个温柔乡里……”
“最惨的是医院,被水军追着骂了那么久,要不是这次余荣梁教唆薛晓的表嫂来闹事,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就这么冤下去了……”
“本来医患关系就紧张,余荣梁这种恶意借着大众如今对医生有些成见打同情牌揽钱的人真是罪该万死……”
“可怜主治医生,救了人,还留下了心理阴影……”
“一群屁民被人牵着鼻子当狗遛,现在真相大白的场面真是不堪入目。”
……
短短几日时间。
反转的局势让医院所有医护人员都出了一口恶气,神清气爽。
最高兴的是小邱。
她无缘无故遭了秧,此时对余荣梁这个始作俑者那是咬牙切齿的恨之入骨,闲暇时间刷微博话题,只要看到骂余荣梁的,都会去点个赞来发泄怒意。
相比较小邱化悲愤为点赞的活力,陈医生此次颇有些一蹶不振,院方特批她休个小长假调整心情,从事发到现在,她一直没再来医院上过班。
结束一台手术后,离下一台手术还有二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
趁休息室没人,应如约过来倒水喝,顺便歇歇脚。
一口温茶刚送进嘴里,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温景然随后走进来。
似是丝毫不意外她也在这里,他进来后,拉开离他最近的椅子,坐下来。
安静的室内,忽然就有些尴尬。
自上次在应家一起吃过饭后,两个人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这样单独的私下交集。
应如约这几日忙着帮向欣照顾外婆,能见到他的地方不是在普外病区就是在手术室里和他同台手术。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以前处处能够遇见,凭的绝对不是运气。
若没有他的刻意,就会像这几天一样,虽然在同一家医院,一天也难得能见几面。
应如约用指腹摩挲着保温杯上唯一的磨砂印刻:“等会还有手术?”
“嗯。”
温景然侧目看了她一眼,闭上眼,指腹抵着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捏着:“在你隔壁。”
应如约“哦”
了声,不知道说什么,捧着保温杯,小口地抿烫得有些不能入嘴的菊花茶。
有些苦,苦到入了喉才渐渐有回甘。
她舔了舔唇角,想起最近医院内部疯传的这次医闹事件的处理方式是温景然提供的说法,忍不住问:“大家都说……这次多亏你。”
温景然抬眸看来,摇头:“我只是提了意见而已。”
他修长的手指相抵,垂在桌面上,被阳光打出立体的明暗光影:“余荣梁选择媒体发声,舆论的起源就在微博,这种回应方式实属无奈。”
温景然往后靠在椅背上,眉目疏懒着,转移了话题:“外婆恢复情况挺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应如约点头,一手握着保温杯,一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如果你有空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和我一起送外婆回L室?”
闻言,温景然忽的抬眼看来。
那眼里的光从沉寂的幽深的,渐渐被阳光染上了少许金色。
他笑起来,无声却诱惑:“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