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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拿着木板走了过来,苍老的脸突然变得狰狞,嘶吼着挥下了木板。
木板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很沉闷,因为戌甲背上带着血水,打在上面还带着啪啪的水声,像是木棍锤洗衣服的声音。
石头光是听着就觉得疼,更何况承受者。
饶是忍耐力惊人的乌猛鸟也不禁低吼出声,身体猛地颤了颤。
“戌甲!”
石头几乎跳了起来,然后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这就是他为什么每天都来的最迟的原因,这里每天黄昏都是血腥残暴的,行刑的人甚至比乌猛鸟更可怕。
“啊!
老夫打死你这畜生!”
管家嘶吼着,浑浊的眼透着仇视的光芒,手里的木板快速地砸击在戌甲身上,极快的速度却没削减木板打下来的力量,这从一声声沉闷的打击声和乌猛鸟发出的嘶吼就能听出。
石头背对着刑地,身体也跟着一颤一颤,默数着管家的次数。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怎么还不停下?这些打手们不管吗?
听着戌甲渐渐变得沙哑的吼叫,石头还是鼓起勇气回过头去。
只见戌甲面如土色,嘴唇也跟脸一样白,脸上唯一的颜色就是嘴角殷虹的血迹,向来凌厉的双眼也开始涣散。
石头大吃一惊,连忙叫道:“管家!
已经够了!
今天的惩罚早就超过了。”
没人理会石头,管家更是发狂了一般麻木的一通狂砸,地上散乱着一根已经折成两截的木板,其中一截被血水成了鲜红色。
石头看向打手中有资格说话的队长,忙跑过去请求道:“你去劝劝管家吧,再这样下去戌甲就要被打死了。”
队长摆着一张面瘫脸:“在下没有资格干涉管家。”
石头着急地看了眼戌甲,大着胆子跑上去,站在管家身后颤抖着道:“刘管家,求您别打了,再打他就要被打死了!”
管家根本就没听见石头的声音,一连打了一百多杖也不显疲态,又一板拍下去,“啪!”
的一声,木板应声而断,戌甲也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好似灌了沙子般粗哑。
管家丢掉手里的半截木板,又去拿新的,石头想也没想就挡在了管家面前,祈求道:“管家您别打了,再打下去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滚开!”
管家暴躁地吼道,惯性地一板夯在了石头胸口。
“啊!”
石头痛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最后还是仰躺着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竹筒也飞了出去。
石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好像都移了位,屁股和头也跌得生疼,一时竟爬不起来,卷缩在地上无意识地低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