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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偷瞟,却悚然一惊。
我明明只听到了那女子一人的动静,可是现在,又有三人走进了茶肆。
这会儿,我终于有了参与进一件不日便会传遍全武林的大事的觉悟,被迫以路人巳的身份。
两盏·临洛酒
临洛酒·北人争劝临洛酒,云有棚头得兔归。
……
第一个人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着一袭缬花绫锦袍,手里握着柄阴刻暗纹的铁骨扇,一张娃娃脸稍显稚嫩,一双滴溜溜转动的大眼中满是狡黠的明光。
第二个走进来的人是个眼神极冷的青年,清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单薄的身上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让人心惊的杀气,显然是从死人堆里走出的悍角儿。
在我以为前三人已经足够的超凡脱俗以后,我瞅向最后一个出现的清颀的身影,呆了一下,沉默了,也知道谁是这四个武林老怪中的老大。
更毋论我身边那些同我一样偷瞅着的小民,先还只是眼都看直了,现在眼珠子一路沿直线方向弹射出去了。
来人随意一站,便如鹤闲立,一身风骨,气节自现。
一袭莲青锦袍,浅泼薄墨曲水纹,愈衬一分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之韵。
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凤眸微挑稍显傲态,细长的眼角似是工笔代天勾画而成。
这三人也是随意看了一眼,似乎都懒得理会已现杀机的扛斧大汉,径直走向了那女子所在,四顶帷帽被置在了桌上。
被无视的肌肉坨脸色阴沉的一挥手,他的手下们立刻向四人包围过去。
四人混若无视,其中那稍显稚嫩的少年挑起声抱怨:“怎么窗户都关着啊,热死了。”
说着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扇了两下,忽然用力将扇子甩了出去,扇子沿一道弧线飞速地在包围圈中掠过,其边锋上锐利的刺刃准确无误地划开了掠过的所有人的脖颈。
只是一息,围攻的大半人裂了脖子仆然倒地。
沿弧线飞回的铁骨扇又被那少年一把抓住,向外一抖,扇上的血滴便顺着血槽被甩向了呆愣住的幸存的几个武者身上。
干净利落的一招成功的让我都呆住了。
我在的人群中有人因受不住目睹大规模伤亡不禁失声尖叫,在被那带着杀气的男子冷冷看了一眼后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
因身在外围而幸存下来的几个武者都吓白了脸,开始慢慢后退。
背对着他们的面冷如冰的男子从筷桶中抽出一把筷子,头也没回地向后抛射而去,随着噗噗的几声响,剩余的几个人全都捂住被筷子插入的喉咙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