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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之后我就什么都意识不到了。
三十四盏·菊花酒
菊花酒·他乡共酌金菊酒,万里同悲鸿雁天。
今日登高樽酒里,金菊清香满手传。
……
我很庆幸自己还能睁开眼,意味着我还活着。
刚一动身子,背部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看来不是在做梦,我一边向背部摸去,一边四处乱看。
我的伤口被包扎了,而人正在一顶帐篷里。
床边上有个女人正在闭目养神,大约是听到动静,坐起来看了过来。
我看着她额头上的横疤,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被天枢宫救走,而是身在敌营。
想着我上一次晕过去被人掳走,一睁眼看到的是花翠铁,而这一次,我看到的是铁翠花……
我干笑两声,道:“翠花姑娘,怎么有闲情上岸了啊。”
铁翠花也是皮笑肉不笑,带着额上的横疤皱了起来更显狰狞,“为了你们,我是说什么也得上岸啊。”
果然为了报仇和太行山一脉合作了么。
此刻是敌非友,多说无益,他们既然给了我这份包扎伤口和躺在床上的待遇,说明他们也是明白人,索性躺回去,打算再睡一觉养好精神。
“哟,你这俘虏倒是比我还悠闲呢,就不怕我杀了你。”
铁翠花阴阳怪气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传来。
我翻了个身懒懒道:“因为我是千岁门未来的掌门,太行山一脉还没蠢到连着也惹到千岁门,所以接下来我会被软禁在这里,直到你们打下天枢宫,不是么。”
铁翠花的声音变了一下,“不愧是对君剑法都学了三式的人,你才十五岁便已如此,将来定然前途无限,我当初不知情地惹到你,真是犯了个大错。”
沉默了一会,我坐起身看着看似粗俗大条的花翠铁,“我倒真是小看了你,很好,交易成交,既然在此归你管制我,你只要帮我养好伤,那日水上的事我定然不再追究。”
花翠铁显然还想提点下我的现在受她管制的处境,没想到我直接摆上台面讲,愣了一下笑道:“和少掌门你讲话真是少费心思啊。
其实这围攻天枢宫与我关系不大,我手下那帮小崽子也就在水上派得点用场,就我一人来了,纯粹是来看热闹而已,我知道天枢宫不会败。”
她是在暗示我,如果我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趁她“不注意”
跑了,她也不怕这太行山一脉日后会得势在向她加以报复。
本来也是,我们和她没有什么大仇,也就是当日略施教训而已。
我深深看了一眼铁翠花,知道估计所有人都低看了这女水贼,听他提到天枢宫,就想到也不知天枢宫是否成功拦下第一波冲击,而倾镹他赶回宫没,又想到倾镹的反常,不免又胡乱猜测。